而且他的性格也奇怪,听皇后娘娘告诉她,从小他半点不知道君臣父子之道,面对皇帝时,也半点不慌,顶着一张冷脸,不管皇帝逗他也好,吓他也罢,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所以当初帝后听见他亲自到皇帝面前来求娶贺素芷时,把两人都吓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帝后两都已经接受他们着个儿子的性子,只当他是情绪淡漠,反正他生在天家。性子冰冷些也没什么大碍。谁知道像个冰人一样的萧珉,竟然有一天还真的动了凡心。
而且合卺酒中助兴的药,也是皇后担心,自家儿子不会动心,新娘子初夜面皮也薄,特意为两人准备的,当然这一截贺素芷隐去没告诉李夫人。
“五皇子真的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李夫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是,殿下真的想要贺家为他做什么,你也别傻乎乎的一口回绝了。”其实要是五皇子能对贺素芷好,让侯府做些事,侯府是半点不会犹豫的。
贺素芷明白李夫人说这么话,全是为她考虑,虽然没有必要,她还是乖巧的应好。
见女人面色红润一副舒心的模样,李夫人也放心了不少。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贺素芷一直懒洋洋的,还不时的打哈欠。
临走前,李夫人忍不住的说道:“男人一沾了人事,就没有个节制。小夫妻感情好是好事,可你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乱来。”
贺素芷闻言,脸忽然有些红:“娘,不是你想得那样。”说话她在李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李夫人听后,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确定了吗?”
“下午太医就会来看诊脉,应该不会错。”贺素芷摸着她的小腹,笑意温柔。
三个成年的皇子都领了皇帝交代的差事,等萧珉回来时,李夫人已经走了。不过他在去后院的路上,就听着府中的下人,向他禀告了白日里的事。
因为一直记得永安侯的事情,萧珉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没做好,惹得岳母也不高兴了。当听到贺素芷下午传了太医后,他的心跳有一瞬间停了。
这样的场面像是他曾经经历过一样。
萧珉匆匆跑到内室时,贺素芷正在侍弄着一盆兰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嘴唇弯了弯,两个笑涡在她两颊浮现:“你回来了。”
萧珉呆愣的站在原地,似乎他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几生几世一般。
他从出生就没有哭过,可此时他的眼睛却有些湿润。
贺素芷走到僵直站在原地的萧珉面前,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看着萧珉的眼睛说:“我们的平安终于来了。”
萧珉之前从未听过贺素芷听过平安,可当贺素芷的话一落,他却立刻明白了贺素芷话中的意思。
明明在他的感知里,如果他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可当他的手贴在贺素芷小腹上时,手有些发抖,什么话都说出来。像是所有汹涌的感情,都被一座无形的堤坝拦在源头。
“我们的平安?”萧珉的声音有些失真。
“恩。”贺素芷抱着萧珉,眼里有些泪,她用力的低头。
半晌之后,萧珉搂着贺素芷笑了,这个笑容比他新婚夜第一次笑容时,更加真切了许多,要是有人看见了的话,就能看出原来冷冰冰的五皇子,多了几分烟火气。
十月后,当贺素芷的第一个孩子,带着第一声啼哭来到世上时,他的父亲吓得手软脚软,趴在他母亲的产床边,把出生时落下的哭给补上了。
从出生就没有哭过的萧珉,生平第一次流下眼泪。
刚生完孩子,贺素芷有些脱力,不过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没有笑话萧珉,只是摸了摸萧珉有些湿润的脸,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别怕,我不会抛下你的。”
萧珉紧紧的握住贺素芷的手,点了点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萧珉这边的情绪稳定了,贺素芷想起方才她生孩子的疼痛,她又舍不得怪萧珉,但有些不甘心,她在昏睡前,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儿子我都给你生了,怎么让他登上皇位,就交给你去想了。”
萧珉看着贺素芷被汗水沾湿的头发,他也不嫌脏,爱怜的亲了亲,轻轻应了声:“好,我答应你。”
众人都奇怪,五皇子自从得了个孩子后,性子就慢慢变了,可是变得热衷政事,要知道原来他是最不耐烦那些政事,他现在接的差事,还是当初为了让皇帝给他赐婚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