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海闻言,很是乖觉的退道贤妃身边,低头沉默不语。
“因着是臣妾的亲眷,昨日臣妾也不在,是以不变多说什么!”贤妃摇着团扇说道,“不过后宫究竟是国事,还是家事,却非侯爷能够说的明白的!”
眼下到了这个境地,皇后也不能再坐观壁上。“贵妃是侯爷的家妹,若是惩处太过,恐伤了将士们的心;可公主是宗女,若是不能安抚好,空宗亲非议,惹得闲话;老夫人是几朝几代的老人儿了,太后过世,也是硕果仅存的老封君,徐少傅又是皇子们的师傅,徐大人还院子江南赈灾。若何处置,臣妾不敢妄断,还请陛下示下!”
“小姑娘,气性不小,挟怨而来!”皇上对于皇后的话不置可否,却看着安静的徐凝慧说道。
“皇上圣明,徐家慧娘的怨也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面上的!”徐凝慧抬头回话,“不似下人只能暗暗下手脚,使绊子,叫人看低!”
“你倒是坦诚!”皇上笑了笑,“贤妃,你坐了许久当心身子受不住,去看看明姒吧!”
贤妃温温柔柔的站了起来,屈身告退。
“淑妃,你是公主生母,你待如何?”皇上赶走贤妃后,问道淑妃。
“臣妾一贯忍让,仍她嚣张跋扈,可是她却将臣妾唯一的女儿害的险险没了府中骨肉!贵妃,你也是母亲,怎么忍心!”淑妃泪光闪闪的说道,“臣妾家世陋薄,皇上看着处置便是!”
皇上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吞了口气,看着皇后隐在阴影下的半张脸,缓缓的吐出来。“贵妃刘氏不堪其为,降为昭仪,罚俸半年,禁足三月,面壁思过!嘉永公主与徐老夫人因故而病,赏白银五百,药材若干!”
刘贵妃听候,却很少瘫软在地,“皇上,臣妾······”
“你若在多言,便降为贵嫔!”皇上没有来的一股闷气直冲胸口,“皇后看着处置!”
皇后沉声的应了下来,然后使人将刘昭仪带走,自己进了后殿看公主去了。
“既然皇上已有决断,臣遵旨!”六安候对上皇上的目光说道,“会约束好府里的人,不在叫他们生事端!”
“你们呢?”皇上的口气是在不算的好,淑妃只能温婉的顺着。
“既是皇上口出金言,臣女不敢异议!”徐凝慧如黑曜石的眼眸看向正位上的皇上,“可臣女不敢将此事作为国事!也请皇上不要苛待刘昭仪,不然若是人人都收到昭仪娘娘的寒酸赏赐,只会以为南楚国穷!”
良久,堂上才听得皇上说道,“好,真是寸土不让的小丫头!六安候,你家同徐家的恩怨怕是一时半刻也扯不明白了!”
刘璋的目光再次落到徐凝慧稚嫩的脸上,苦苦一笑。“徐大人与臣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徐刘两家本无什么大恩怨,不过是妇人之见的事情!”
徐凝慧挑了挑眉,不在说话。
待皇上和侯爷因朝政离开永福宫的时候,淑妃张愣愣的看了徐凝慧好一会儿,这才感叹道“:惠丫头,你胆子真大!”
胆子,不过是倚仗的比贵妃丰厚而已,眼下侯爷归来惹人眼,所谓功高震主,君与臣未必是看上去的那么安宁!君王面上待你和煦,可是心里却是另一番算计,想来一向疼惜妹妹的侯爷也不得不妥协。“娘娘,嫂嫂该醒了!”
公主知道刘氏的事情后,倒是没有多说,贤妃被皇后早早的遣回宫里休息,皇后不过坐了片刻便回了立郑殿处理宫务了。
“这下子倒是可以松口气!”四公主欢喜的说道,“可惜孤未能亲眼见淑母妃掌她的脸,是为遗憾!”
“惠儿太惹眼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萧明姒脸色看着倒是好些了,“回头你大哥又该担心你了!”
“嫂嫂,哥哥担心您还来不及,我嘛,便放一放!”徐凝慧笑道,“再说了,我又不时常进宫,惹眼也只是暂时的,况且今后我若是子啊宫里出了什么岔子,不用查一准就是刘昭仪!”
淑妃见他们小孩子说的欢,便去了正殿嘱咐人点菜。
待日头渐晚,徐凝慧才在长公主和四公主的目光中离开宫里。“告诉祖母,待我好些就回来,请她老人家不要担心,我在宫里有母妃照料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