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就是近来说撞墙的陈家的姑娘,怎么看着好好的?”有人惊呼道,“莫不是坑人吗。我记得御史大人可是将她的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去了的,连着嫁人的嘉永公主都被弹劾了!”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的,更有好事者,将徐家昨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连着徐凝慧被托孤,大姑娘一直守在床前,张家老夫人气晕了,都被翻了出来。“若不是我今早给徐府菘菜,换了管事的,多嘴问了一句,只怕还不知道呢!”
然后众人又是说着徐府可怜,陈姑娘一头雾水,自己确实撞了墙,头上还留着伤口,为何这些人就是看不到呢?于是抓着人问道,看不到吗,那人相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我头上有伤的,有伤的!”陈姑娘大声诘问,倒是叫路过的皇后侄子,李立果听歌正着。
“哟,陈家姑娘,您老不是撞了墙,在家里养伤吗?怎么跑到大街上逛街来了!因着您老这一撞啊,嘉永公主和淑妃娘娘可是受了不小的委屈,连着皇后都被呵斥了!”李立果讥笑道,“走走走,咱们道圣上面前说理去!”
陈家姑娘稳了稳心神,是自己太急躁了,于是沉声道,“我要见我父母,便是进宫也要和他们一起!”
正说着话,便有陈家的婆子找来,将陈姑娘护送回了陈家。暖冬将这一切看个正着,看着陈姑娘被婆子拉扯回府,于是赶紧回府。
吴妈妈在仔细的挑选鱼,“不成,你再给我选选肥美的,我家的姑娘嘴是嘴刁,只喜欢是江河里的!”
卖鱼的于是找了几条河鲫鱼给她,“大娘,您瞧瞧,这鲫鱼炖汤再好不过了!”
吴妈妈笑了笑,“成,就它了!”看了看天色,于是将鱼和菜都交到跟着来的俞夏手里,“早早回去,让你娘给姑娘炖上!我再去看看今年的药材,买些回去,好叫姑娘吃些!”
俞夏点头,提了菜,便坐着马车回府。吴妈妈离开人声喧闹的菜式口,到了东街的药铺子去,私下张望着,心不在焉的看着买了药材,不料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李家的马车到了对面的酒楼里,然后看了看,于是跟了进去。
“小二哥,将平日里常买的菜装起来,咱们姑娘胃口不好,叫她开心开心!”吴妈妈进门便对小二哥说道。
小二哥连忙点头,可是始终记不起来她是谁,不由问道,“不知妈妈是哪家的,我好给妈妈照着单准备?”
“嘿,就是陈家,我家姑娘不是伤着头了吗,夫人心疼,使我来买些豆豉鱼,酱香鸭,还有八宝鸡,快去,晚了可叫你好看!”吴妈妈胡乱的说着,一面看着李家的姑奶上了楼。
小二哥连连点头,“妈妈,你上坐,小的这就去准备着!”
于是她自顾自的又叫了几个菜,然后也上楼去了,在靠里的房间门口站着人,心里有了数,于是挑了个较远的地方,自己做了坐着喝茶。
不一会儿,小二哥就给吴妈妈将菜送来,吴妈妈拿了筷子吃着,吃了半晌,估摸着时辰然后结了账百年离开了。
不一会儿酒楼就着火了,楼里的人都急急的往外冲,大家都围着酒楼看热闹,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那不是李家姑娘吗,真是可怜,好好的连衣服都烧了没了!”
于是大家都看去,果然见有个姑娘在丫头的保护下,披着衣服便出来了,身上裹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然后有妇人喊道,“世子,您在这里做什么?您不知该在练武场的吗,您的衣服哪去了?”
才出门的刘世子铁青着脸,朝说话的人看去,但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一时分辨不出来!
有好事的汉子说道,“啧啧,莫不是刘世子和李家姑娘在一起吧,怎么李家姑娘身上的衣服像是有刘家的家徽啊!”
一时间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朝两人看去,李家姑娘不敢露脸,只自顾着往马车的地方走,刘世子却是暴脾气,伸手就将说话的汉子打去,几拳下来,汉子躺在地上不动弹了!又有人惊呼,六安候世子打死人了!
东街人口本就多,于是不出一个时辰,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嘉永公主早早的起来,按着品阶上了妆,然后带着郑嬷嬷和雪柳进宫先是到了立政殿看皇后。
“都是儿臣不好,连累母后生病,若是儿臣能忍一忍,也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萧明姒委屈的哭诉,闻讯赶来的淑妃见萧明姒哭的伤心,忆起前些日子皇上的斥责,也是满心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