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老太爷才转过身来,看向她。“只是其中之一!终究是因为徐家不在中立的缘故!”
徐凝慧叹息一声,“可是皇上已经立了太子,为何?”
“权利这个东西,拿起容易放下太难!况且,太子中庸,已经日渐不被皇上喜爱,倒是四皇子因着其母的缘故倒是多的宠爱!”徐老太爷叹息道。
“四皇子寡义,若是将来他继位,只怕我们只会是最先被收拾的人家了!”徐承楠说道,“祖父,咱们被皇上扫在权利之外,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对付张家了?”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徐老太爷说道,“好在,贤妃这会儿还怀着孩子,一时半会,皇上应该没有动张家的意思,而且皇后已经屈服了,大概也能安静一段时间!”
徐凝慧点点头,“祖父,这段时间难能可贵,不如做些事情?”
“你的意识是?”徐承楠问道。
“既然都被人用刀架脖子了,哪有不反抗的,不是要刀炖了杀不了人,就是江杀人的人再也没有拿刀的机会!”徐凝慧温温和和的说道,“大哥你认为呢?”
“早就选了路,不怕难走!”徐老太爷说道,“先慢慢查着,将来总是用的上的!”
徐凝慧笑了笑,是啊,不怕路难走,就怕无路可走!
在第二日,皇上以四皇子侧妃行事不端唯有,贬为庶人,余家也收到连累被调到了偏远地方。
知道消息后,徐凝慧笑了笑,“四皇子妃,什么时候生?”
“听说是皇长孙死的时候动了胎气,怕是熬不到足月了!”甘松一面给徐凝慧研磨,一面回道。
“恩,做了坏事,心总是过不去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甘松,你怕吗?”话出口,却想起了这是宁冬荣问自己的话,不由得翘了翘嘴。
“怕!”甘松的手停了下来,想了想,“在知道皇长孙死的时候,婢子很怕,怕的要死。可是当婢子跟着姑娘去看大夫人和六爷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做的对!婢子不过是给了银子给那奶娘,让她在四皇子妃面前吹吹风,但是下毒药死皇长孙的是四皇子妃,不是婢子,也不是姑娘!所以婢子想明白以后便不怕了!”
“好丫头!”徐凝慧停了笔,对她说道,“即便是宁世子知道了是你给奶娘吹的风,可是哪有怎样,咱们可是没有下毒的!对了,这几日吴叔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每次见了婢子,吴叔总是沉着脸问道,姑娘怎么打算的?”甘松笑道,“姑娘,您是怎么打算的,好叫婢子给吴叔一个准话!”
“让他等着,到时候他就知道了!”徐凝慧淡淡的笑了笑,“流月呢?”
“姑娘忘了,流月出门拿花样子了!”甘松说道,“玉竹去给府里的主子们送吕嬷嬷新制的茶点,吴妈妈带着小丫头给姑娘做过冬用的衣服,只有婢子是空闲的!”
“叫妈妈不必费心,去岁的还穿的!”徐凝慧喔了一声后,说道。
“穿不得了!”吴妈妈拿着尺子进来,“姑娘自己没发现,您长个儿了,去年的衣服都不成了!”说着就让徐凝慧自书桌后出来,给她量尺寸,暖春一一的记了下来。
“用什么料子?”徐凝慧随口问道。
“老夫人的意思是咱们现在不比从前,所以用度都减了一成,不过姑娘们的料子倒还好!”吴妈妈说几种料子,徐凝慧点点头,然后瞧了暖冬身上的薄衫一眼,心里有数。
下午的时候,徐凝慧叫了玉竹来问,“是不是下人们的吃穿都减了?”
“是,老夫人的意思,大家都有些怨言!”玉竹回道,“姑娘,老夫人这么做,有老夫人的意图,您就不要多嘴!”
徐凝慧何尝不知道,叹息了一声。“你看着私下给他们一人一间袄子,总得过好冬!”
“婢子知道了,多谢姑娘体恤!”玉竹点头,然后找了甘松两人说话去了。
晚上的时候,徐凝慧照旧去陪徐老夫人吃饭,“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早些!”徐凝慧说着就给徐老夫人碗里夹了一筷子的鸡肉,“阿奶,还不到十五,你怎么吃的全是青菜了?”
“人老了嚼不懂,留给你们吃!”徐老夫人笑呵呵的说着,然后给他夹了好些肉,“快吃,多吃点,看你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