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日子身子调养好,即便是上粉也掩盖不住!今日在马车上,父亲问起了我用药的事情,估摸着,他们可能起疑心了!”徐凝慧说道,有些疲惫的将眼睛合上“在一切还没有明了之前,我不敢将病好的事情表露出来!”
“姑娘!您可以同老夫人说,她最心疼您,便是有什么事情,她也可以给您指一条路,总比您这样遮遮掩掩的好!”流月看向徐凝慧,小心的说道,“不然,婢子给宁世子送信,看看世子有什么法子没有?”
“在自己家里还是这样的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徐凝慧难得的抱怨了一句,没想到这句话就被流月传到了宁冬荣的耳中。
二更天的时候,徐凝慧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就听得窗户那里轻声响动的,徐凝慧脑子一激灵,精神澄清。
宁冬荣小心的将窗户关上之后,就撩起徐凝会床前的幔子,看到的就是在藕荷色的被子中,一双臂月色更清明的眼睛灼灼的看向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把匕首浑身乌金,刀柄之上可有一朵莲花,浑身闪烁着冰凉的寒意,竟是与自己沾过血的贴身匕首分毫不差!
“是我!”宁冬荣索性将窗幔子挂起,看着徐凝慧将小匕首放回了枕头下,心里有些触动。“那把匕首看着倒是不错,那里来的?”
抽回了软玉枕头下素手,的徐凝慧淡淡的说,“是谢二哥离京之前给我送来的!”
宁冬荣被这话噎了一下,“徐府周遭布防的不错,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不大可能安心睡觉!”
徐凝慧冷冷的看向他,“你不是进来了?”见宁冬荣冷了脸色,于是才换了话问道,“今日来的很早?”
“不算早,一般这个时候我就到了!”宁冬荣没好气的回道,“流月的信傍晚的时候我就收到了,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文嬷嬷的意思!”
“文嬷嬷话里有话,我关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自然是不如你了!”徐凝慧将床边的衣服捞起来穿上,索性下了床,到了软榻上坐下与宁冬荣面对面的说话。
宁冬荣见她如此,也不在站在床边,选了一张凳子坐下,“昔年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相比,太子不是皇后之子你是知道了!但是皇后之子并没有随着冉妃一起死掉,而是被正真夭折孩子的长公主抱了去!一来是驸马和公主保全皇上的孩子,二来也是安抚长公主没了孩子的心意,三来,也算是冉妃感念皇后的厚恩,当时皇后之子并没有咽气,这样的举措,无疑对于冉妃来说是天大的恩情!于是在你的母亲看望和贤妃娘娘的时候,冉妃借机将孩子抱去,在徐夫人安全离开之后,才焚火自杀!而徐夫人是知道长公主生育长子的事情,于是在看完贤妃娘娘之后,就去了长公主府,将冉妃送去的厚礼献给了公主!”
“那这样说,林禹将是皇上和皇后的儿子,而起还是长子!”徐凝慧惊声道,“可是当时王府守备森严,将会说话会哭闹的孩子带出去,是何等的困难!”
“对于旁人如此,但是对于还是张府大姑娘的徐夫人却是易事,一来,看守皇子府的御林军的大将军是六安候世子,也就是与你母亲谈婚论嫁的刘璋大人!二来,从后面的事情看来,刘璋本人也算是知道其中的阴谋的!三来,当时林禹将身子很是不好,连哭声都如同小猫一样细小,很难被发现!”宁冬荣低声说道,“其实当初长公主与你母亲和冉妃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不然还是皇子的皇上是不会认识冉妃!”
“冉妃究竟触犯了什么,非死不可!”徐凝慧皱眉问道,“在生下孩子之前,连侧妃都算不上,为什么先帝对她如此的忌惮!”
“是因为当时的国师说她有霍乱超纲的嫌疑,而且梁王和越王即便是在她出嫁以后也是对她十分的着迷!加之,她的出身,冉家一直没有个明白的说法,而且一直有消息说,她是冉家收养的女儿!先帝本就有除她的心思,终于在梁王又一次为了冉妃而不顾论理纲常之后,在梁王生母,郭贵妃的建议下,将冉妃赐死,箬不就死,就让冉家上下一起流放千里!”宁冬荣娓娓说来,“即便是现在的茶馆之中,只要有人提及冉家姑娘,都会有人说起当年她的风华绝代!”
“红颜枯骨,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徐凝慧叹息道,“看样子,林禹将是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的!也难怪,长公主赶在他的名字里用上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