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一会后,刚刚气氛像是凝固了般的人群才哗的一声响起了各种议论声。
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楚家这一出又一出的,简直比那茶馆里说书的都精彩,谁还能没个好奇心啊,甚至众人私下里还设了赌局,赌娄诗语能不能在三天内掏出身契的银子。
而此时回到家里的楚朝生则面对着楚玄与阿黎的异样眼光。
楚玄:“……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真的好吗?”
阿黎:“那个女人不安分,不应该放过。”
楚朝生从两人生硬的话里听到了关心,难得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道,“把她当做家奴卖掉什么的,固然能够一消心头之恨,让她远离这里,再没有机会来我面前恶心人,但是这种报复程度还不够,如果真把她远远的卖掉,超出了我的掌控之后,谁知道她会爬到那个位置,必竟她还是有几分颜色的,而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怜香惜玉的人,于其让她在我够不到的地方逍遥,我宁可将她困在眼前,摧毁她所有在意的一切,看着他们狗咬狗才过瘾啊!”
教训人渣什么的,楚朝生可是一向不会手软的,像娄诗语那样的女人,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比丢了命更痛苦。
楚玄点了点头,他本担心楚朝生心性不够,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眼睛一转,笑问道,“你就不怕她掏不起那银子吗?”
楚朝生闻言笑了,“当然不怕,娄诗语这个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从小到大没少从我父亲的手里接钱,再加上楚秋璋这些年交给她的那些东西,想要凑足五十两虽然有些困难,但并不是做不到。”
楚玄啧啧了两声没有接着再问,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顶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楚朝生抬头看了他一会后就收回了视线,阿黎一如背后灵一样的跟在她身后,帮着她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楚朝生还是觉的他现在的状态是错误的,“你不是在我这玩几天就回身体里去吗?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不肯回去啊?”
阿黎却语出惊人的道,“因为它自己过来了啊!”
楚朝生闻言整个人都懵逼了,惊愕的扭头问首这,“呃……呃……怎么回事?”
阿黎很光棍的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我感觉我与身体的牵绊在接近,而且一天比一天感知的清楚,所以,我的身体现在应该是正在往这边的路上,如此,我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的非要回去那,有这时间,我宁可多在你身边呆一会。”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记不清了,有两天了吧。”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忘记了。”
楚朝生双手环胸撑着自己的下巴,总觉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则在猜测着阿黎可能的身份,根据他曾经的描术,显然非富即贵,又选的这个时候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楚朝生有理由怀疑他的目标就是将军山,必竟将军山上有一座开元寺,里面的和尚是整个大景朝最厉害的大和尚,阿黎的生魂一直在外游荡,他的身体应该处于晕迷当中才对,一直救治不醒,保不齐总会有人看出端疑,这样的话,会被带到这里找老和尚们救治也不是没有可能。
“等你感觉到你的身体到达附近,或者目标不是这里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这次你在外面呆的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就算你的生魂修行的再怎么厉害,它也是生魂,离不开身体的,你明白吗?”
阿黎欣喜若狂,几乎整个魂都扒在了楚朝生的身上,脑袋凑到她的耳边,笑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担心我?”
楚朝生优雅的送了他一枚白眼,然后很不客气的直接将他的胳膊一扯就扔了出去,而后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垂,警告道,“不要突然在我背后说话,明明是个生魂,怎么竟学那些背后灵行事。”
阿黎看着楚朝生红透了的耳尖,只是笑并没有反驳,气的楚朝生再也不想管他的事情了。
只是嘴上虽然这么威胁着,楚朝生扭头却是将这事记在了心里,准备到时候亲自送阿黎回去,然后,彻底将他封存在自己的躯壳里,免的三天两头的就飘出来祸祸人。
阿黎显然还不知道楚朝生的计划,不过对于自己记忆的事情却更加的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