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眼皮子浅,因为老大的几句好话给哄的相信了他,觉的老大肯定能做成大生意,以后飞黄腾达,她要什么没有,还会稀罕老四那点东西么,这才同意分了家,拿了老四那里得来的东西给老大做生意,却不想老大也就是有些小聪明而已,真遇上了大事,却是个不顶用的,大生意没做成不说,钱还给她赔了个精光,最后还得回来靠她养活。
她现在后悔当初答应老三的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闹,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也已经晚了,眼见县太爷听了老三的话后,便要人跟着老三回去拿那假契约,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一巴掌直接就招呼在了楚老三的脸上,同时骂道,“什么地契不地契的,我那有那种东西,你这混小子,说什么瞎话那,还不快快跟县太爷解释清楚!”
“我不,我没有说瞎话,当年族叔给你地契的时候,我瞧的清清楚楚的你放在了箱笼里,娘你可是说了那些东西是我的,等过几天就给我契约,你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了,你是想反悔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老大,娘,你是不是想把那些东西留着给老大……?”
被自己老娘打了一巴掌,彻底急红了眼的楚老三可不知道楚老太太心里想着什么,他现在只知道老太太不承认了,不承认有契约这回事,这还能得了,当下就急了,口不择言的就冲着老太太就嚷嚷了起来,激动的面红耳赤。
第一卷 将军山下武家村 第二十三章 嘴脸
楚老太太简直要被这个蠢儿子给气疯了,由其是他话里还把族长的儿子也给牵扯进来的时候,再忍不坐在上哭了起来,这回她是真哭,绝不掺和半点水份的那种。
“老三你梦魔了,什么契约不契约的,没那回事,老大是你大哥,怎么可能抢你东西,你敢紧的给我闭嘴。”吼完了楚老三,林氏又对上了县太爷道,“我们家老三平常就有癔症,他说的话不能信,我没有什么契约,我更没有有谋人钱财,老四是我儿子,他从军去了,家里只有一幼女,我身为祖母住进去照顾她这没错吧,还有地,我四儿子是托给了同村的王家不假,但是王家后来家里人手不够种不过来,还给我们了,我总不能看着老四的地荒着吧,这才帮着他种了起来,所以,从来没有什么谋财一说,退一步讲,就算是没有上述的原因,我住我儿子家种我儿子的地怎么就成了谋财了,求大人明察,老妇人原已死明志,求大人还我们孤儿寡母一个公道!”
说着,林氏就要趴起来去撞柱不可,身边的人忙拉了劝,结果越劝,这林氏哭的越凶,四肢打颤,一副马上就要背过气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连刚刚还在闹的楚老三都给吓的半死,再不敢多嘴一句,就怕林氏真的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
而族长家的长子从刚刚楚老三提起他的时候,便一直提心掉胆的,就怕被牵扯进去,现在见林氏如此,立马的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冲着县太爷作揖,同时跪下去道,意有所指的道,“谋财害命这罪我们楚家担不起,还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莫听信那小人之言!”
不用说了,这所谓的小人自然说的便是楚朝生,果然,接下来便见他冲着楚朝生训斥了起来,“古往今来,孝为先,你祖母年事已高,可是却依然对你照顾有加,你不知感恩也便罢了,今日居然还做出了状告祖母如此恶行,你祖母说的对,你父乃是她子,她便是住了你家,种了你地又如何,难道还不行了吗?小小年纪,竟不学好,你跟你祖母什么仇什么怨,竟是非闹到逼死你祖母的地步才甘心吗?”
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不管是林氏还是族长的长子都玩的很溜,明明是做错事的人,可是却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他们手中一般,上下嘴皮子一翻,就想要置人于死地,这那是楚朝生要逼死林氏啊,这明明是林氏与族长的长子想要逼死楚朝生才对。
只要楚朝生这不孝,大堂上要逼死祖母的事情流传出去,整个天下都会没有楚朝生的立足之地。
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如此,显然不是楚朝生对林氏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而是这两人对她有什么仇怨才对。
从古至今,不管那位君主都提倡孝道,本朝更是有例,若子女有任何对家里老人不敬之处,老人都可以上告,让子女挨板子,由此事,便可以看出族长家长子的些话对楚朝生来说有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