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老族长,一脸焦急的寻问着儿子的状况,向县太爷寻求帮助,希望县太爷能叫来大夫为自己的儿子医腿。
县太爷就算是再怎么讨厌这两个人,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让衙役赶紧的去把大夫请来,换了老族长一大串的感谢之词,但没一点实质上的东西,县太爷也是服了,呵呵一笑,继续审案,此时再没有人与他争辩,楚朝生孝不孝的问题了,只顾着两个伤者,于是他很愉快的维持原先的决定,让衙役陪着楚老三回去找契约。
楚老三却犹豫了起来,不是他不想把老四的东西占为已有,而是老太太现在的模样太恐怖了,他真怕要是带着衙役拿了地契回来,到时候老太太跟他没完。
不管楚老三这人有多混,对于老太太的畏惧是深深藏在骨子里的,所以,现在老太太不嚷嚷了只顾着自己的腰,他反而不敢动了,终是反口道,“小民,小民刚刚都是糊说的,并没有什么契约……”
县太爷呵呵一笑,那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可惜,晚了!
“没契约?你竟敢藐视公堂,做假证——来啊,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大人,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楚老三彻底傻了眼……三十大板,那不得要了他半条命去啊,站起来便大喊,却被身后的衙役直接一杖打在他的腿窝处,不由自主的再次跪了下去,楚老三彻底懵了,这一杖终于让他有了身处公堂的真实感,更明白了县太爷是不允许他出尔反尔的。
进退维谷,这下子楚老三彻底被县太爷架了起来,他不想受皮肉之苦,便只能维持原来的说词,带着衙役回去拿契约。
林氏此时已经是自身难保,满心都被恐惧占满,那还顾得上县太爷与楚老三说了什么啊,生生的错过了这唯一挽回的机会,等到大夫终于来了,告诉她只是伤了脊椎尾骨,并没有什么大事,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能行走,并不会瘫痪以后,她那还找的不到楚老三的人影。
至于族长的长子就比较惨了,伤的是膝盖,直接断了,不但要重新接,而且是否能养好还是个未知数,几个月都不一定能站起来。
族长只觉的无妄之灾!
如果原来对楚林氏一家只是讨厌的话,那么现在便是彻底的厌恶,一家子不好好过日子,整天的闹腾,闹的上了公堂不说,还累了他楚氏的名声,更害的他儿子断了腿,族长心中气愤,那还原意管楚林氏的事情,当下便要请两个衙役帮忙带着儿子想要甩袖而却,可是县太爷却突然出声拦住了他。
族长不明所以,县太爷却在心里暗笑,脸上却很是威严的道,“有证人证明族长依似也牵扯到了此案中,做为案件的当事人,自然不可以离堂,所幸,大夫也已经来了,该给令郎处理的都处理了,族长也就不急这一时半刻了吧。”
“什么?楚家的事与我们怎么会牵扯上关系,大人?”
楚族长显然并没有听清楚楚老三话里的深意,此时相当的震惊,莫名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县太爷的话便证实了他的想法。
“据本官所知,楚家楚萧所购房产地契皆有楚氏一族的购得,这份地契中清楚的写明了,本县也有留底可以证实这一点,可是楚老三却说这份契约是假的,他的家中还有一份契约,是由他的族叔交给其母林氏的,所谓的族叔,想来不需要我多说,族长你也该想到是谁吧,有资格有能力对族里的土地进行贩卖的似乎也只有族长一家人了吧,便不是族长你亲自操作的这事,只怕也与你的儿子脱不了干系,所以,楚族长,还是在本官这里再呆上些时候吧,待那楚家三子回来,便可真相大白了。”
楚族长的年纪与林氏其实相仿,但是他的辈份却大,能被林氏的儿子称为族叔的,整个族家族里,也确实只有他的儿子了,县太爷所言句句有理,但是楚族长依然不肯承认这事与他们有关,只道是污蔑,吵吵嚷嚷的,再无原先的淡定,坚持要走,县太爷却不肯放人,惊堂木拍的震天响,直言道,“行了,再吵吵就治你们个藐视公堂之罪,孰是孰非,等楚家三子回来,便一目了然了,无需在这里与本官狡辩。”
这下子,楚族长彻底的没声了,他不能对县太爷怎么样,这气便只能冲林氏撒,林氏此时刚刚缓过来,心中有苦说不出,她更不原意事情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她纯粹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坑了,要不然,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