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赵采女清洗的都是宫女的脏衣服,娘娘们的衣裙尚且轮不到她来清洗。”汀月早就打听清楚,贤妃似乎有意针对赵嘉玉,把宫里干粗使活计的宫女的衣裙丢给赵嘉玉清洗。
闻言,楚含玉暗暗松了口气,她就担心赵嘉玉哪天想不开,在她的衣裙上动手脚,毕竟她现在身处浣衣局,被人嘲笑欺负,肯定心生怨怼。
人一不满,不甘心,就会想要报复仇人。
楚含玉自认和赵嘉玉不是朋友,那么只能是仇人,以赵嘉玉的性子,肯定会暗地使手段,特别是知晓慕容瑾和她往来亲密,会更加嫉妒发狂。
“以后,我的衣裙,你们自己清洗,不要送去浣衣局。”楚含玉吩咐道。
即使赵嘉玉不可能清洗她的衣裙,楚含玉还是不得不谨慎小心,谁知道她会玩什么手段,自从进宫后,赵嘉玉可是不止一次的对她下黑手。
楚含玉不得不防。
汀兰汀月点点头。
晚膳后,楚含玉便坐在院中发呆,她才不会告诉汀兰她们,她在等着慕容瑾召她侍寝的消息。
只可惜,到了关闭宫门的时辰,楚含玉依然没等来好消息。
汀月打听到,这晚,慕容瑾并未召任何人侍寝,当然,也包括她楚含玉!
仿佛下午的旖旎都是泡沫,风吹即散。
她以为,她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如今看来,是她想的太美好,人家慕容瑾,压根没有想睡她的意思。
想到这,她凉凉的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回去。
正文 第一四五章 病了
夜里,楚含玉难受的睁开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滚烫的吓人。
楚含玉知晓,中午落水的时候,她还是着凉受寒,身体不适,开始发热。
楚含玉也明白,这点高热并不要人命,只要吃几服药休养几天就好,她瞧着漆黑一片,知道还是深夜,就算她身子不适,这会儿御医也不会过来。
想到这,她捂着被褥准备继续睡,等天亮再让汀兰去贤妃哪儿说一声,贤妃自会派御医给她看病。
烧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楚含玉想到了多年前,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她想到了当年她还是皇后的时候,病了好些天,赵德那个人渣和元薇那个贱人风花雪月,凤仪宫那边看都不看一眼。
当年的她真是眼瞎,竟然觉得赵德是她的天,即使他无情的对待自己,还一心为着历国的江山社稷考虑,想着好好打理后宫。
那时,她在后宫,若不是还有皇后的位置,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当初,被元薇设计陷害,说是她不小心推了元薇,害得那个贱人跌倒滑了胎,赵德因着宠爱元薇,便迁怒与她。
不管她如何解释,赵德认定是她推了元薇,那时,那个贱人嘲讽得意的神情,她永远记得。
也真是因为这事,她彻底被赵德嫌弃,幽禁在凤仪宫几年,她的太子,每天想来见她一面都不可能。
十天半个月想方设法来见她,有次被元薇看见,当着她的面,抽打她的孩子,她被幽禁在凤仪宫,一扇大门阻挡她全部自由和尊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薇欺负她的孩子,那时,她的心已经碎了,怨恨在她心上扎根,让她没想到的是,后来发生的一切,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很多事情,楚含玉不想再回忆,她知道,她这次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她很明白她需要什么,想要等到什么,她不会放弃,即使身在夏国,她的心永远怨恨着远在历国的狗男女。
他们的贱命,她迟早会踩在脚下!
恍恍惚惚想了很多,被褥覆盖在身上没多久,被她全部掀翻在一旁,她身上并无半点被褥盖在身上,楚含玉突然想到,若是小病慕容瑾肯定不会担心,要是病情严重,他又会如何反应?
楚含玉知道,其他新人也虎视眈眈的盯着慕容瑾,她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慕容瑾心中装着别人,才开始谋划。
她要从一开始,就要慕容瑾留意到她,在他心中扎根。
想明白这一点,她就不能只是一点小病小痛,因此她故意不盖被褥,加重病情。
因此,到了早上,汀兰她们进来侍候的时候,看着烧的迷迷糊糊,脸色绯红,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楚含玉,吓得心惊肉跳,当即跑去贤福宫。
贤妃刚起身,其他妃嫔还未来贤福宫请安,便听见玉华宫的汀兰求见贤妃,贤妃皱了皱眉,让采薇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