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前,掀开床幔,人跪在床上,被褥被人掀开,略显粗糙长茧的大手摸索着放在她脸上,肌肤相触的一刹那,韩悦彤紧张的鸡皮疙瘩密布,要不是咬着牙,她恐怕又要叫出声。
不多久,宽大厚重的床隐约传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伴随着韩悦彤喘息难受的声音,承恩殿外,常喜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出神。
承恩殿下的密室中,慕容瑾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拿着一本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烛光燃烧,照亮他眼下的字迹,冷峻的容颜透出好看的轮廓,一手挽着一条干净的藕荷色肚兜在手中把玩。
肚兜上的刺绣看起来有些熟悉,若是楚含玉看见了,肯定会一眼认出来,那就是被慕容瑾无意中拿走的肚兜呀!
慕容瑾把玩着楚含玉的贴身之物,似乎并不觉得羞耻,密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无人知晓他在这儿做了什么,也无人知晓现在和韩悦彤同床共枕,共赴云雨的人是谁。
慕容瑾并不在乎此时龙床上的人是不是他。
他知道,在他说出熄灯的那一刻,韩悦彤便不再是他慕容瑾真正的女人,而是名义上的妃嫔。
慕容瑾有病,不能对人说的病。
第二天,楚含玉醒来便知晓,慕容瑾赏赐不少东西给韩悦彤,据说昨晚韩悦彤很晚才从承恩殿离开,听宫里人说,昨晚韩悦彤根本走不得路,是被两个粗使宫女扶着回去休息的。
有些人单纯懵懂,不知道为何走不得路,不就是侍寝而已吗。
有些人却一边面红耳赤,一边嘲笑韩悦彤太过做作,不就是侍寝一晚而已,用得着那么矫情吗?
早上,韩悦彤一脸疲惫的去贤福宫给贤妃请安的时候,莫心雯特地留意她一番,瞧着她白皙的脸上青黑一片,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暗暗咬了咬牙。
比起她那晚惊心动魄,偷鸡不成蚀把米,眼前这个娇软无力的韩悦彤看起来不像是伪装的,瞧着虚软的模样,真是刺眼。
韩悦彤暗暗揉了揉酸软的腰,她没想到皇上那般可怕,她还以为昨晚会死在承恩殿,现在看来,她也是命硬,竟然又活了过来。
想到这,韩悦彤忍不住偷偷摸了摸平躺的小腹,想起淑妃的话,若是她能怀上龙种,她们姐妹俩便能在后宫横着走。
当然,必须是皇长子!
韩悦彤悄悄的想,她腹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小小皇长子?
贤妃含笑和韩悦彤说了几句话,赏赐了一些小东西,又跟其他人闲聊几句,便让她们退下。
不多久,承恩殿那边送来昨晚的元帕让贤妃过目,贤妃看了一眼便让采薇收下去,若不是她心胸宽阔,每天看着那些被宠幸的女人,估计会发疯。
若是她们的肚子争气传出好消息,恐怕会更加发疯,为了维持现在的地位,为了坐上皇后的位置,贤妃娘娘不得不好好谋划,她不甘心一辈子止步贤妃这个妃嫔之位。
只要有个皇子,贤妃便可母凭子贵!
只可惜,她的肚子四年都没反应,今年时候能传出好消息,她不是很清楚!
正文 第一五二章 轻罚
楚含玉用了清淡的早膳后,喝了一碗汤药,吃了几颗蜜饯,然后在首饰盒前仔细的挑选礼物,掂量着送什么礼物给韩悦彤好。
听闻宫里的其他人都送了礼物过去,楚含玉就算身子不适,该有的人情世故,也得做到。
汀兰见她挑选半天没拿定主意,担心她身体,劝说道“主子不如去躺着,奴婢来挑选就可以了,反正怂什么在韩婕妤眼中都差不多。”
楚含玉想了想,觉得汀兰说的对,她送的东西可有可无,想来韩悦彤也不会放在心上,便随意点了一对玛瑙耳坠子,道“送去淑芳宫,恭祝韩婕妤。”
“是!”汀兰小心翼翼的把她挑选的耳坠子放在一盒小锦盒中,装好离开玉华宫。
楚含玉瞧着外面阳光明媚,照耀在院墙边的芭蕉树叶上,翠绿闪闪,看起来格外清新怡人,生机勃勃的让她瞧着精神大好。
便让汀月把躺椅放在院子中,能晒到阳光的地方,她想晒晒太阳,半个上午的阳光并不灼热,晒在身上很舒服。
夏风徐徐,吹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眯着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楚含玉察觉有人走近,一道阴霾落在她脸上,遮挡她脸上的阳光。
她好奇的睁开眼,看看是哪个宫女不识趣,竟然挡着她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