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什么叫被打的半死?他怎么会被打呢?到底是被谁打的!
无忧越哭越伤心,牢房昏暗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牢房前停了下来。
“夫人……”那人轻唤。
无忧下意识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外面。
牢房边站着个身穿衙役服的男子,他向着牢房丢进一包药:“给方姑娘用吧”。
无忧不敢接,只是盯盯看着那人:“你是谁?”
那人故意站在暗处,看不清头脸:“夫人,公子现在伤势很重,怕是照顾不到你了”。
“什么?!”无忧一下子站了起来:“尚君怎么了?”
“嘘……”那人连忙退后几步,紧张道:“唉,梓青姑娘一点儿不念旧情,非要拆散你俩,可公子宁折不弯,所以被打成重伤”。
无忧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牢笼瘫软了下去。
“他……他……现在……如何?”无忧的声音细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那人摇摇头:“云家势力重大,无人敢惹,所以……没人敢救……”。
“尚家呢?尚老爷呢?”无忧的手使劲扣着木牢栏,上面荆刺直直扎进手中。
那人不说话,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夫人,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那人从栅栏中递进来一个东西。
无忧一把扯了过来,手心微凉,凉得她浑身打颤,摊开手掌,竟然是被他骗走的玉牌!她还记得他曾嬉皮笑脸地这玉牌要等她嫁人时要亲手还给她相公,可现在他竟要将玉牌还给她……
眼前的天旋地转一下子变成一片黑暗,无忧只觉得心被狠狠一揪,可还来不及喊出疼,便整个天地都在眼前消失了,变成黑茫茫一片寂静。
第四卷 第437章 不过同归于尽
尚君……尚君……
无忧在哭泣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时,母亲正守在床边:“无忧,你可醒啦!”
“母亲……”,无忧头脑还不清醒,只看到母亲在前,便小女孩儿一样委屈地抱住纪夫人,哇哇大哭道:“母亲,尚君快被人打死了,你快救救他啊”。
纪夫人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的了什么?女儿啊,我早说过你们是孽缘,你就是固执地不肯相信!”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无忧哭得伤心:“我们都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纪夫人摇摇头:“唉,你可知情深不寿,越是相爱,便越难有善果。”
无忧一下子从纪夫人怀中坐直身子,固执道:“我偏不信!我和尚君一定会长长久久的!”
“唉……”,纪夫人长长一叹,脸色难看极了。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握紧纪夫人的手颤声道:“到底怎么了?尚君在哪儿?我要见他……”。
说着,无忧就要转身下床。
纪夫人声音提高,七分愠怒三分心疼道:“你都是马上就要生的人了,怎么能这样任性!”
无忧不听,固执就走,她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惊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拙园!
拙园已经翻修一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初来时的样子。
“我怎么会在这儿?”无忧愣住。
梓青就站在不远处的湖边,她听见房门响动,缓缓转身过来,平静地看着她:“你醒了?”
无忧不顾小腹坠涨,快步走到梓青身边:“尚君呢?你为何不去救他?”
“我为何要去救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梓青脸色苍白,形容憔悴。
无忧怒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怎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痛苦无动于衷?”
“那我的痛苦谁又在乎?”梓青大喊一声,话音未落,眼中已经滚着眼泪。
无忧噎住,她虽然不曾亏欠梓青,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梓青深吸了口气,淡然说道:“所以,我救不了他,你求错人了”。
“尚君现在在哪儿?”无忧语气坚定,她救过尚君一次,便能救他第二次,无论他情形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她都能让他重新活回来,而且比以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