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若心中再无怀疑:燕窝里的绝育药,是柳玉妆下的!
柳玉妆对凤寥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是想给凤寥做正妃吧?
一个五品同知的女儿, 门第有些不上不下, 做郡王正妃有些勉强, 但有了“表妹”这个身份的加成, 若再有沈太妃的支持,也不是不可以。
几天后,英王妃身边的贴身大丫头茉莉,突然带着许太医来求见雍若。
许太医的神色极其古怪,对雍若说:“令堂的身体,已大有好转。这两日,已能让人扶着,稍稍下床走动了……”
雍若调动自己的全部演技,把心中的狂喜装成了脸上的惊喜:“真的?!”向许太医连连福了几下,“多谢许太医!您老人家真是医术卓绝,妙手回春,仁心仁术,再世华佗……这救母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许太医脸上的神色更加古怪了,竟不顾礼仪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下官的功劳!下官那方子,救不了令堂!”
雍若装傻:“不是?那我娘是怎么好的?”她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难道我的弟弟们又请了别的大夫?”说完又摇了摇头,“不至于啊!有许太医在,哪还需要别的大夫?”
许太医否定了她的“猜测”:“两位雍小哥并没有请别的大夫?”
雍若“困惑”地看着他,随即脸上又露出一点惊喜:“难道是那个偏方治好的?”
许太医无语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那个偏方,的确能够补益元气,可要说它有此起死回生之效……”他捻着胡子连连摇头,“下官怎么也不信!”
“那我娘是怎么好的?我冲喜冲好的?”雍若信口胡说,“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就觉得我出嫁前后,我娘格外有精神。原来这冲喜之法,还真的有效啊!”
许太医睨了她一眼,很是无语地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雍若看了许太医一眼:“太医不同意?”
“美人说是,那便是吧!”
“不然呢?我娘是怎么好的?您是太医,要不您给句准话?”雍若果断地把这个难题丢给许太医去答。
许太医脸色一囧,皱眉苦思,把胡子都扯下来了几根,才迟疑地说:“或许……或许是下官那方子中的某些药材,与美人那偏方中的某些食材,发生了某种下官未知的君臣佐使之效……”
他觉得这解释同样匪夷所思,可实在找不到别的答案了,只得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雍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十分郑重地向许太医行了个礼:“多谢太医救母之恩!”
许太医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十分怅然地摇头叹息不已:“唉……医道浩如烟海,老夫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惆怅了片刻,他对雍若说:“如今,我倒是对美人那个养生之法,还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方郎中更有兴趣了……不知美人,可在照着那法子养生了?”
“自然!太医为我诊脉的第二日,我就在用那法子养生了。”
许太医便为雍若诊了诊脉,然后道:“约摸时日还浅,暂且瞧不出端倪来。以后我定时来为美人诊脉,并记录脉案吧!也希望美人将自己的日常饮食,还有健身时刻等,也逐一记录下来。”
正说着话,凤寥大步走进来,将身上的披风往旁边的小太监身上一丢,笑道:“我正有事想问问许太医:听说雍娘子身子已大有好转,如今可能挪动?”
许太医向凤寥行礼后,捻着胡子问:“挪动?挪哪儿?”
凤寥握了握起身相迎的雍若的手,笑道:“我在桂花胡同找了一座还算干净齐整的小院子,打算让雍家搬到那儿去住。雍娘子可能搬动?”
“这倒无妨!”
等许太医告辞以后,雍若忍不住问凤寥:“多大的院子?”鉴于两人巨大的经济实力差距,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凤寥口中的“小院子”,是不是真的小。
“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并不算大,胜在干净齐整,位置也好……”
雍若有点囧:“公子爷!雍家小门小户,无家无业,可住不起这样大的院子!那院子的租金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