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国君所愿,我与太子殿下已形同陌路,此番前来,是受恩人之托。”云路不卑不亢,不像从前那般卑躬屈膝,他的实力早就强过国君几百倍,从前那么做只因为国君是他的父王。
“哼,我玄冥国事,你能做什么。”国君一副不屑的样子。
“太子殿下曾经教过我一种奇特的法术,据闻是玄冥王室的秘法。”
国君颤抖着手,言语已不成形,“你……你混账,竟敢偷学我玄冥秘法,来人啊……”
外面的侍卫闻声闯进来,国君却只颤抖着不说话,仿佛气急了,连嘴唇也在不停抖动。
原来这就是汐泷阁让他留下云路的原因,混账……
国君想起他不成器的儿子,就忍不住想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是他不能,他的身后还背负着玄冥的安危。
“你想要什么?”国君稳下心神,黑着脸说道。
云路愣了愣,他想要什么,若是几十年前,他一定会说,想要和玄乐在一起,到了如今,他什么也不想要了。
“父王,父王,儿臣……”玄乐冲进来,神情有些喜悦,仔细看,他眼角还泛着泪花。
这样的表情在看到房内的一霎收了回去,玄乐停下急躁的脚步,走近国君的卧榻。
“谁让你过来的?”国君怒目气急,不断喘着粗气,玄乐就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儿臣是有个好消息想告诉父王。”
“你不气死我就已经很好了,出去,没看到朕在会客吗?”
玄乐从未见过父王如此严厉,不由后退了两步,没看站在那里的白衣人,嘟囔了两句臭着脸离开了。
宽大的衣袖里云路的手紧紧攥着,果然还是不能期望些什么,无论是几十年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的。
“我想好了。”
国君双眼紧盯着云路,仿佛只要他说出那两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要太子殿下。”
他会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拜国君所赐,索性就将这痛苦一并还回去,不论是国君,还是玄乐。
“你做梦。”国君气急,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吸着气,眼中快要溢出血来。
“既然国君不愿意,那便告退了。”
“你站住……”
云路转过身戏谑一笑,“国君还有何事。”
“玄乐被我下了秘术,这辈子他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一旦有一丁点的征兆,他就会忘记所有的记忆。”
饶是云路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就算我把玄乐给你,你还指望他和从前一样吗,你不是要玄乐吗,那我就把他给你,反正没了阵法我玄冥要亡,没了玄乐,玄冥也要亡,我就成全你。”
国君说完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癫狂,云路脊骨发凉,很快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国君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迟迟挥不去。
过了几十年,他还是输了,是不是只要一看到那个人他就注定要输,明明早该忘了,几十年如一日,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为什么给了他希望,瞬间又将希望踩在脚下,玄乐对他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就那么放不下。
云路脑海中充斥着国君癫狂的笑声,心像被人踩在脚下践踏,云路再也忍受不了,快步走出国君的寝宫,脸色苍白,出门时还撞上了一个人,云路侧身一瞥,又是玄乐,看也不看便逃走了。
玄乐不明所以,走进去国君正躺在榻上无力地望着上空,玄冥的秘法自然要靠玄冥的功法秘籍才能解,幸好玄乐还没有学会。
“父王,发生了什么?”玄乐跪在卧榻前,看着父王的气色较方才更差了,有些心急。
国君侧过头,伸出手摸了摸玄乐的头,“父王找到会阵法的人了。”
“乐儿,回去把玄冥记载的秘法都毁了,这东西不能再留了。”
“父王,为何?”玄乐张了张口没有说话,那个好消息终归没有说出口。
“乐儿,是父王太自私,玄冥迟早会有这一天,不要再修习那本秘典上的秘籍,一个也不要修炼,我准你修行仙道,但要切记,这本功法不要再碰。过几日,那个人会来宫里,是父王没用,父王没用啊……孩子,不论玄冥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