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火柴盒弄哪去?”王善娘的内心有一丝窃喜,不亏是鼠妈,懂她,“鼠妈别跑,我教你用。”
过了一会,鼠妈回来了,嘴里叨着的火柴盒却没见了。
王善娘绕着她转,“你把火柴盒藏那了?这个是大家一起用的。”
“用啥?你出去玩了一圈,竟然回来敢玩火了。”鼠妈拍了王善娘一爪子,“你咋不知道怕呢?”
“等等。”王善娘摇摇头,完全不对劲啊,“鼠妈,火柴盒呢?”
“你还问?”王善娘鼠头上又挨了一爪子。
“扔到水塘里了。”
“啊……”王善娘四肢飞快刨着地,朝水塘冲去,扑入水里,叨起火柴盒游上了岸。
看着地上湿透了的火柴盒,王善娘的眼泪禁不住地流下来。
鼠爸和鼠妈围着王善娘转,“小十九,小十九……”
王善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叨着湿的火柴盒回了自己的洞,扯了一把枯草堵泂口,屁股朝着洞口趴在里面。
鼠爸鼠妈一直跟在后面,看见她这样,两只鼠互相看了看。
小十八脖子上挎着王善娘留下的篮子冲过来,吱吱,“老爸老妈,你们看,小十九吃独食呢,这个袋子里装过油饼……”
十几个鼠哥鼠姐也围拢过来,听到小十八的吱吱声,他的同胞哥哥一爪子挥过去,“这会提啥吃啊。”
小十八一脸委屈,“明明是小十九不对,吃独食,你还打我。”
鼠爸鼠妈直接撇开一堆崽子走了。
王善娘当晚难过的很了,好久没有睡着,刚一入睡,就听到鼠爸鼠妈在外面吱吱,“小十九,快出来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
王善娘动了动爪子,才不出去呢,她要睡觉。
过了五分钟,没见着王善娘出来,鼠爸冲进来叨出王善娘放在地上,一盒干干爽爽的火柴盒出现在王善娘面前。
王善娘喜的一下子窜起身子,伸出爪了仔细拨弄着火柴盒,见和她的差不多,才高兴起。
“小十九,你玩玩就是了,不要拿来点火。”鼠爸吱了一声。
“为啥?有了火不是更好吗?可以吃熟食,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真的?”不知从那钻出来小十八,鼠眼闪闪地看着火柴盒。
鼠爸拍了小十八一爪子,“你不怕?这是火。”
小十八退缩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放弃。
王善娘倏地瞪圆了鼠眼,她怎么忘了老鼠怕火啊,原来如此。
王善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动鼠爸鼠妈支持她试试火,为着安全不在三进大院试,在上面的山上试。
入晚,夜深人静,一窝老鼠往山上跑去。找了一处靠河的大石块上,大家叨了些干柴过去堆放在一起。然后大家离得远远的,除了鼠爸鼠妈,还有吃货鼠小十八念念不忘王善娘说的烤粟子。
王善娘高昂着鼠头四下看看,鼠眼冒着闪电的火花,鼠类新世纪即将来临。
她先叨出放在篮子里的火柴盒,扒拉开内盒,用嘴叨起根火柴棍,两条前腿儿按住火柴盒,嘴叨着火柴棍往火柴盒一边擦去,一下,二下,三下……火焰腾地冒出来,王善娘还不及欣喜。
只听到鼠妈一声凄厉的吱吱声,鼠妈推着王善娘连鼠带鼠给推放河中。
王善娘在河里冒了个泡,浮了起来,爬上岸,冲着鼠妈吼:“你干吗?我正点着火呢。”
鼠爸一爪子拍翻王善娘,“你个傻崽子,那火都烧到你了,你妈救你。”
“啥?”王善娘摸摸嘴附近,还好,还好,只是两根胡须给烧卷了。此刻回想起来,王善娘心有余悸,上辈子亡于火中,这辈子她可不想再葬于火海。
王善娘规规矩矩给鼠妈赔了不是,然后垂头丧气地回了三进大院,她的雄心壮志,她的鼠类先驱就这样没了。
来来回回想了不下百次,她看着自己的爪子,它们的确没法子像人的爪子那样灵活,不用嘴可以擦开火柴。王善娘叹了口气,要是有火石就好了,用她的两只爪子撞撞就能出火花。
王善娘像打了鸡血似的冲进鼠爸鼠妈的洞里,“那里有火石?”
“怎么又是火?”
王善娘不理鼠妈,一双鼠眼亮亮地看着鼠爸,鼠爸翘着胡须想了老半天方道:“早不兴什么火石了,那个东西是老古董了,现在都用洋火,就是你今儿点的那个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