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隽知也算是一步登天了,有不少说闲话的,有说他靠女人上位,也有人眼红的很,霍隽知活这么大,因为这张脸被说过不少,还真不惧这些闲言碎语。可他还要面子,这样得来的爵位确实提醒着他靠余雅,可这要放弃余雅,肯定不舍得。哪怕余雅平时没个正行还爱调戏人,可她是真有本事。就像现代问大部分男人,有女神要跟你结婚,就是要你入赘,干不干?见仁见智,但相信大部分男人都是愿意的。
“程华?啧啧啧,那老小子重规矩,想来咱两的事儿在发火吧?”余雅撇撇嘴,“不用在意,前些年还自不量力跟我比箭,自诩男人总是比女的强,结果面子底子全掉底儿了。”
霍隽知看她不在意,也是有些别扭,他被当成闺阁女子一样的养大,对男女分别并不是太看重,可这样也被程家那一套礼仪,尤其规范女子的礼仪给不自觉腐蚀。没见面觉得余雅特别帅,有能力又强大,然而现实中他经常因为逐步接触到她真实的生活,不自觉的拿她跟表姐妹们比,他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所以默默克服着这种不顺。到现在,他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将她跟其他女人分开了。
她这么帅,怎样都好!就是这样。
“我舅舅他,人不错,对我挺好的。”霍隽知强撑着替舅舅说好话,他实在程家人没有太大好感,但程家对他也不算不好,就一个程学礼,特么还是个脑筋不正常的。他虽然住在程家,却不能算是程家养的。
“怯!”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在未婚夫面前说他亲人的坏话,注孤生的节奏啊!
霍隽知看出她的不以为意,于是转话题道,“方才来的是上官老师?”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上官泽的背影,上官泽是余雅的师父,这几天他也见过几次。
“是啊!师傅他老人家担心我,就来看看我。”是呢,都担心到将她往造反上逼了。她暗自腹谤道。“对了,圣旨下来了,过几天我让我父母上门。想来你也是考虑清楚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你是否心甘情愿与我成婚?”婚事就在这种彼此都不在状况,甚至余雅还没正式问霍隽知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霍隽知一看余雅认真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干净清冽,目中没有一丝属于他的痕迹,而她也毫不掩饰,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是为了感情才跟他结婚的。但这又如何?她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但她选择了他,不是吗?于是他慢慢溢上笑意,心中莫名柔情万千,道,“我愿意!”
余雅勾唇轻笑,不再看他,“恩,我入宫谢恩,你要与我同去吗?”她是觉得愧疚,与她而言,这只是一桩交易,而且未来她若是真的打算谋反,那么霍隽知就成了中间两不讨好的人。走到如今这地位,余雅的女性地位不但成了最大资本,也成了最大短板。还是对他好点吧!日后他的去留,还是不要干涉了,毕竟这世间没有几个男子,真的能做到雌伏一生的。哪怕现在社会,女性强势事业有成的,于婚事上就比男性吃亏了些许。
“去!”霍隽知坚定道。
霍隽知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看见镇南王府的马车。这几天的镇南王府,当真是看不出一丝异姓王的优厚,过的极为俭朴,甚至比不上以节约出名的程太傅家。可镇南王府这方面的俭朴却并没有名声,霍隽知甚至好奇镇南王每年的俸禄,打赏都去哪里了?镇南王府因为主子少,它的下人不超过十人,很多家生子后面只会挑几个留下来,其他的放出去。如今的镇南王府其实比其他府里忠诚度更高,就算当初被摄政王包围带兵入府,离开的下人很快就又能召集回来。
镇南王府的马车舒适度极高,霍隽知上车时,甚至感受不到一丝振动,上面摆放着桌椅甚至茶水都纹丝不动,他不由惊叹。
“这车,好像不太一样。”霍隽知赤锡。
老管家笑着道,“当然不一样了,霍郎君,这可是小主子小时候折腾出来的,可费功夫了!如今也只得这一辆,速度快还稳,平日也就自己人用用!”他这话里的自己人,明显就是霍隽知。
霍隽知看向余雅,余雅正在饮茶,她并非风雅之人,如今风行的茶汤之类的她不喜欢,因此一律清茶,很多人都知道她这习惯,霍隽知却是头一回看到她饮清茶。余雅见他目光,放下茶杯道,“上京的车为了防震做了不少玩意儿,我当年也凑趣,颇为好使,只是太费功夫,偶然才得几个,我便唤它弹簧。”如今的打铁技术不行,弹簧这东西太精细,余雅见难得难以量产,便自用了。镇南王府没什么亲近人,也便没多少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