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不说感情是个什么东西?我觉得,她伤害我的事情多做一分,她就在我这里扎进去一分,拔不出来呢?”
段红尘指着自己的心脏,红衣的心顿时一颤,惊愕的抬眼:“主子这是动情了”
红衣怎么可能不激动?多少年了?主子从来都没有动过情,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实际上是比自己还要大很多的人,他虽然叫着出云烈日叔父或者皇叔,可是实际上,他的年纪和出云烈日都差不多了。
只因为那该死的药池,差一点断送了他的一生,虽然后来得救,却也成了如今这无欲无情,满身杀意的状态,没有血,他就觉得不舒服。
十八年前,主子还在药池中受苦的时候,一个如同谪仙一样的男子出现,教会了段红尘如何压制心中嗜血的法决,并且告诉他,只有遇到他让他放不下的人,他才会走出这血色的池水,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这许多年过去了,段红尘依旧没有遇到过心动之人,红衣在望眼欲穿中,也渐渐失望。
这许多年,段红尘努力的想要做一个普通人,他从来都不在人前行走,只是偶尔的被出云烈日招进皇宫,两人对饮片刻,算是消磨着时光。
这就是段红尘的生活,红衣都要认为主子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什么在乎的人了,可是就在此时,主子居然说这炎国的镇国公主扎进了他的心,这说明什么?主子动心了。
居然真的动心了,红衣如何不激动。
红衣上前一步,惊喜道:“主子,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直接把那公主绑了不就好了?”
段红尘笑笑,摇头,手中钢针轻轻的放进怀里,才说道:“不急,狩猎么,失去了过程的狩猎,总会缺少点什么,而且,我也无法保证,能很顺利的把这只小豹子直接抓在手中,倒不如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这一点可就无法改变了呢。”
红衣一愣,随后心塞什么都没有了,对那个什么镇国公主同情起来。
主子看起来无害,实则相当的腹黑,现在公主被他盯上了,那就是狼嘴边的肉,怎么逃都逃不掉的。
不过,红衣又想到了振国公主让主子失去理智的样子,心中又觉得舒畅起来,这两人在一起掐着,主子再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
那种虽然总是在笑,游刃有余的穿越万点花丛,却心中冰冷刺骨的样子,他真的不想要在看见了。
青衣听两人说话,一头雾水,看着主子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咬咬唇,还是说道:“主子,您的伤口”
段红尘潇洒的走了,红衣看着青衣嗤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蠢?没看见主子的伤口早就已经凝固了么?”
青衣反驳:“可还是有血水在渗出啊,不包扎的话,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红衣斜眼看了一眼青衣,心道这货是怎么好好的在主子身边活到现在的?随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跟着段红尘而去。
青衣满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做的对啊,伤口不包扎一定会化脓的啊,更何况,主子的伤口连金创药都没擦呢。
还有还有那个钢针上,他肯定没看错,那上面带着毒,主子还当宝贝似的给踹起来了,真是想不明白。
护主心切的青衣一直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段红尘曾经在药池中泡了十几年,早就百毒不侵,而且这世间的任何药物,都比不上他的血。
京城炸窝了,趁着镇国公主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出来晃荡买醉的公子哥瞬间多了起来,青楼楚馆的生意也一下子好了不少。
好多人都在感激镇国公主的突然出走,这让好多人都觉得人生又美好起来。
可是,还没几天的消停日子,公主突然大张旗鼓的杀回来了,这让准备不及的几个在城门口晃荡的公子哥顿时悲剧了。
这不,正玩骰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几人突然就被城门口震天的马蹄声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御灵儿已经进城,正冷眼看着他们。
顿时,其中一个当场吓尿了。
御灵儿嫌弃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已经没什么守卫的城门,凉凉的看了一眼那个尿了裤子的公子哥说道:“你爹让你做这守城小吏就是为了让你在这聚众赌博的?”
那公子哥是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平日里不读书,经常在城里乱逛,不干好事,自家亲爹觉得有些没脸,就在这城门口给捐了个小官,对于这种捐官的方式,皇上御天禧表示可以接受,毕竟只是一个守城的小吏,用来磨练一下下属的儿孙的心性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