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生这种事,洞房是闹不成了,大家也不想留下淌浑水,纷纷向秦王告辞。秦王向他们告了声罪,令管家送他们出府。
三皇子、九皇子他们一行人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太医就出来了,道:“王妃的毒暂时已经解了,后面几天再针灸拔毒几次,就能彻底解决,请秦王和诸位放心吧。”
“有劳太医了。”秦王道。
“应当的。”太医说道,随后也告辞离去了。
“既然王妃已经没事,我就不多逗留了。”九皇子站起身道,他知道单凭那个证据,无法定三皇子的罪,自己留下那些话让人猜疑也就够了。他现在比较挂心的是父皇母后突然回宫,为的是何事。
“秦王,好好照顾王妃,别再让居心叵测的人害了。”九皇子叮嘱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多谢九皇叔,”秦王微笑道,“九皇叔慢走。”
三皇子冷冷盯着九皇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对秦王道:“你别听老九挑拨离间的话,虽然现在不知道真凶是谁,但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的!”
“本王自然是相信九皇叔的。”秦王笑道。所谓追查真凶,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根本不可能查到是谁,最后十有八九会随便找个人当替罪羊。
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叮嘱了几句体己话,随后也告辞了。
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再留下,一同离开了秦王府。
几人出了府门后,分开两路朝不同的方向离开。凌昭王和李沧泽同行,他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苍兄,你说今日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他一开始觉得是公仪可姃,后来又觉得九皇子说的有道理,但同时九皇子也不是没有嫌疑,想了一圈,似乎除了他和苍泽,每个人都有动机,包括秦王在内。
“还能有谁,”李沧泽勾了勾唇角,“定然是公仪可姃无疑!”
“苍兄为何如此肯定?”凌昭王问道。
“直觉。”李沧泽道。
“你就别说笑了。”凌昭王斜了他一眼。
李沧泽笑了一下,才说道:“公仪可姃一直针对你,起先把我也骗了,还以为真的和她无关。只是后来仔细一想,此事真正受益的既非三皇子也非九皇子,而是秦王。那么下毒的人,自然就是公仪可姃了。”
凌昭王琢磨了一下,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公仪可姃这个贱人,竟敢拿本王做筏子,可恶可恨!”
“王爷且息怒吧,”李沧泽道,“所幸她今天的目标不是王爷你,否则王爷怕是又要吃一个大亏。”
凌昭王想到上次吃的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他也并非无脑之人,看得出来李沧泽有故意挑拨之嫌,但他根本不在意,不用李沧泽挑拨,公仪可姃也上了他的必杀名单,等他寻到机会,就让那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三皇子和殷元琅离去之后,也在谈论真凶是谁。
他们对映初的怀疑并不深,认为十有八九是九皇子设的局。倒不是他们没有李沧泽聪明,而是对映初的了解不如李沧泽那么深,而且映初当时的表现太有迷惑性,反而九皇子的咄咄逼人更为可疑。
三皇子眼神阴鸷道:“老九回头肯定要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说我的不是,本来父皇对我就已经很猜忌了,这次若听了他的谗言,对我就更加不利了!”
“殿下也无需太过担心,就算皇上有所怀疑,也不会全信,”殷元琅沉吟了一下,道,“不如这样,若是情况不对,我们再宣扬几个对殿下不利的流言,让事情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针对殿下,如此一来,皇上说不定会怀疑九皇子别有用心。”
三皇子想了想,颔首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虽然有了解决方案,但这毕竟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烦心事,三皇子一路上眉头都未舒展,心里转着各种念头,早把映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映初给他教训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秦王府门口,琰诺送走了其他几人后,与映初站在避风的地方说话。
映初自然不会瞒他,把真相说给了琰诺听。琰诺听完就是一笑:“我就猜到是姐做的,早该给皇甫明宇一个教训了,省的他闲的无事,围着姐打转。”
映初好笑的摇头,三皇子还真没花多少时间在她身上,她只是厌烦他要挟的态度而已,也是顺便帮琰诺一把,明天进宫敬茶,琰诺就可以在皇上面前装惨卖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