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漪望了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有点担心刺客潜藏其中,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澹台小姐了。”
又是一路无话的来到秦王府,殷清漪再道谢了一声,便开门下车,脚下刚站定,一抬头,就见映初从秦王府里走出来。
扶着她的丫鬟立刻紧张起来,王妃每次发病都跟公仪可姃有关,这下迎面遇到,王妃万一疯狂起来,所有人都会知道王妃的病了!
殷清漪紧紧盯着映初,眼神瞬间变得阴戾起来,表情也渐渐有了狰狞的趋势。
丫鬟赶紧用力抓住她的胳膊,道:“王妃,您一路惊吓劳累,奴婢送您去休息吧!”
疼痛稍稍唤回了殷清漪的一点理智,她压抑着想冲上去掐死映初的冲动,在丫鬟半扶半拖的动作下,脚步僵硬的往府里走。
映初略带疑惑的扫了殷清漪一眼,丫鬟立刻警觉的挡住她的视线,脚步迈的更快。她这副紧张防备的样子让映初更加奇怪,不过还来不及探究,映初就被一道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可姃妹妹!”澹台雅容掀开窗帘,高兴的看着她,随后便下了马车。
映初也很高兴,几步走下台阶:“雅容姐姐,好些天没见你了,你怎么在这?”
“我去相国寺上香,回来的路上恰好碰见王妃遇刺,所以帮了一把,顺便送她回来。”澹台雅容简单的说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嗔道,“你这个大忙人,之前几次邀请你你都没有时间,若不是今天偶遇,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映初歉意道:“是妹妹的不是,今天妹妹做东,我们去客香居吃饭,算作我的赔礼。”
“还是下次吧,”澹台雅容有点遗憾的道,“四哥明天要出征了,娘亲叮嘱我上完香就回府,不然我真想和妹妹聚聚。”
“既然如此,来日方长,下次我再请姐姐。”映初道,“本来我今天我该去上香的,可惜有事耽搁了,不然就能和姐姐一路回来了。”
澹台雅容笑道:“你与我们可不同,我们也只能上上香,祈祈福,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你却是能做正经事的,哪能白白浪费时间呢。”
别人都说公仪可姃经常出入秦王府,是因为受秦王宠爱,但秦王为何对她那么青睐,公仪可姃的聪慧肯定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澹台雅容从荷包里取出一枚平安符,递给映初道:“我多求了几道平安符,这一枚妹妹就拿去吧,也算求个心安。”
映初双手接过:“谢谢姐姐!既然姐姐送我平安符,我也有点小东西送给姐姐。”她说着,也从袖中取出一只荷包,直接塞到澹台雅容手里,“小小心意,姐姐可别推辞,否则就见外了。”
澹台雅容捏到荷包里硬硬的,有点小分量的样子,就想推辞,但被映初的一句话堵了回来,只好笑道:“那我便不与妹妹客气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澹台雅容便告辞回去了。
上了马车,她将荷包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只手指高的青玉小瓶和一只手心大的瓷盒。她一一打开来看,青玉小瓶里装了一粒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丸,只闻味道,便让人神清气爽,瓷盒里则是无色透明的膏体,味道同样清新怡人。
她又在荷包里找了找,找出一个小字条,上面说明了药丸是救命良药,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治好,膏药则是治疗外伤的,比一般金疮药的疗效高出数倍。
澹台雅容拿着字条沉默了,公仪可姃送的这份礼可不轻,只这一颗药丸,就等于让四哥多一条命,这是千金难换的宝物!
虽然公仪可姃什么都没说,但拉拢之心显而易见,除非把药退回去,否则他们澹台家就欠了她一个大人情。但如此珍贵的药,谁又舍得退回去?尤其四哥担任的职位是要冲锋陷阵的,急需这种保命的良药。
她想了半路,轻叹一声,将东西都装回荷包。她想再多也没用,她又做不了家里的主,还是回去禀告父亲母亲再说吧。
澹台雅容回到府里,问清父亲所在,立刻就往书房去了,同时派了个人去请娘亲过来。
澹台大老爷正与四少爷在书房说话,见她过来,都露出一个微笑:“雅容回来了,怎么不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澹台雅容还没回话,大夫人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来:“儿子明天就要出征了,雅容还在外面玩什么玩,想玩以后多得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