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泽还真是谨慎,将她关进司刑房,还专门派侍卫看着她。
不知哪间牢房里,突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其中夹杂着凶狠的喝骂和哭泣的求饶。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其他几间牢房里也陆续传出哭叫声,有些叫声几乎不像人发出的,甚为瘆人,可见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映初就听着这些惨叫声过了中午,再到下午,外面没有送来一点食水。
映初心里冷笑,若真这样被断了食水关上几天,每天被惨叫声恐吓,只要不想死,最后就不得不屈服。但是李沧泽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想关她几天,根本是做梦!
李沧泽怒气冲冲回到寝宫,自己动手处理腿上的伤口。
饶是他当时后退的及时,腿上还是被刺了一个很深的口子,花映初下手当真是丝毫不留情!
如果刚才发现伤口这么深,他一定会忍不住把手掐在她脖子上!
李沧泽刚包扎好伤口,外面就传来下人紧张的声音:“王爷,不好了!祁将军带人闯进府里,说要搜查西域奸细!”
李沧泽眼神一沉,脸色狰狞,他这边刚把花映初关起来,祁长锦就来了,不用说,两人肯定早就商量好的!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满腔怒火急待发泄:“带本王过去!”
下人快步在前面带路,没走多远,就见祁长锦带了几百士兵,已经闯到前院了。
“祁长锦,你好大胆子!”李沧泽怒斥,“擅闯亲王府邸,你想造反吗?!”
祁长锦一抬手,一块令牌朝李沧泽扔去。
李沧泽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神色顿时一凝。
“先皇御赐金牌在此,”祁长锦冷声道,“捉拿西域奸细,任何地方,皆可畅通无阻!”
正文 185 落入陷阱
李沧泽冷冷道:“祁长锦,先帝赐予祁家金牌,是让祁家杀敌报国的,而不是给你做借口,肆无忌惮的闯进本王府邸!”
他咬重祁家两字,强调金牌是祁家的,而不是祁长锦个人的。
祁长锦神情淡漠,又有锋芒渐露:“有人亲眼看见西域奸细逃进王府,事急从权,只有冒犯王爷了。”
这块金牌的确是先皇赐予祁国公的,六年前,祁长锦为父回京守丧时,祁国公就将金牌交给了他,同时叮嘱他轻易不要动用。
六年来,他的确一次都没动用过,甚至连祁老太君都不知道这块金牌在他手中。
但他六年的低调蛰伏,反倒让人忘了他战场杀戮的铁血手腕,若只是欺到他头上,他尚且可以揭过,但一再欺凌映初,他再忍下去就不是韬光养晦,而是软弱无能了!
李沧泽看着祁长锦不同以往的锋利气势,心中不免微微一惊,继而便是更深的愤怒:“信口雌黄!本王府中固若金汤,根本没有西域奸细,你立刻带人退出去,否则莫怪本王不客气!”
“有没有,一搜便知,”祁长锦道,“王爷不配合,就是抗旨不遵!”
两人冷冷的对峙,气势分毫不让,他们身后的人也都握紧武器,紧紧盯着对方,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要刀剑相向。
李沧泽捏紧金灿灿的令牌,手指上骨节尽显,有金牌在此,他不同意,事后必有人拿此大做文章,但若妥协,又会大失颜面。
祁长锦守孝期满,即将复出,今天的目的不仅是带走花映初,更大的目的应该是拿他立威!
他越想越是愤怒,眼中有风暴席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示弱比强硬更为有益,然而沦为祁长锦示威的对向,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用力将金牌扔回给祁长锦,李沧泽一扬手,很快就仆人取来一把金鞘宝剑:“本王亦有皇上御赐宝剑,可先斩后奏,你再不退走,本王就治你以下犯上之罪,杀无赦!”
祁长锦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不再与他废话,下令道:“搜!”
身后的士兵立刻举起兵器往里冲。
王府的府兵挥刀还击,双方战成一团。
李沧泽没料到祁长锦如此嚣张,说打就打,立刻惊怒的拔剑朝他攻去。
祁长锦剑刃并未出窍,一手负在身后,只用剑柄与他对战。
李沧泽被他轻视的态度激出更大的火气,他自幼习武,也曾战场带军杀敌,京城之内,能与他打平的无一手之数,他就不信祁长锦能强过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