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愕然,公仪可姃写情诗给他?如果是真的那倒好了,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内情,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笑容,道:“还有这事?但是儿臣并没有收到什么情诗啊。”
“把那封信给九皇子和秦王过目!”皇后冷声道。
宫女立刻把信送过去,九皇子看了一遍,唇角忍不住扬起的更高,他觉得好笑的同时,还忍不住有点怦然心动,公仪可姃若真能对他这么热情如火,他不知有多欢喜。
琰诺看了,却是眼角一抽,姐和姐夫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平淡而温馨的,他实在想象不到姐写这种火辣情诗的情景,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
九皇子将信纸折好,道:“既然是可姃写给儿臣的,那儿臣就收下了。这件事说起来是儿臣不对,是儿臣先给她写信的,母后要怪就怪儿臣吧,所有惩罚儿臣都愿一力承担!”
他不仅将那封情诗收进了袖子里,还自作主张的改变了对映初的称呼,神态间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映初脸色僵冷,毫不领情的道:“九殿下误会了,信不是臣女写的,这只是个误会!”
“你别怕,”九皇子一副我会护着你,所以你不用撒谎的样子,“母后有任何惩罚,我都会帮你承担的。”
皇后怒不可遏:“你们!明朗,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宫?!”
“请母后息怒。”九皇子的态度很坚决。
映初道:“臣女知道九殿下是为了帮臣女,但实在没必要因此连累自己的名声。九殿下没有给臣女写过信,臣女更没有回过什么情诗。刚才臣女一直来不及解释,那封信的字迹虽然乍一看很像臣女写的,可是只要仔细对照一下,就能发现差异之处。”
皇后怒气一滞,怀疑道:“什么差异之处?”
映初将抄写的经书拿出来,指着其中几个“心”字,道:“臣女近来新学了一种字体,虽然还没什么成果,但对原本的字迹稍微有了一点影响,就如这个心字,便和曾经以前写的大有不同了。”
殷清漪以帮她抄书为借口,翻看了她抄的经书,映初推测殷清漪最可能做的,就是利用她的字迹做文章。因为不知道殷清漪准备写什么,她便选了常用又容易改的心字,稍微改变了一下字迹。殷清漪伪造的情诗里,果然就出现了心字,还不止一处。
映初道:“那封信是伪造的,伪造的人大概只知道我以前的笔迹,所以出现了这个破绽,也幸好如此,否则臣女真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后拿过经书翻了几页,果然如映初所说,她写的心字,和情诗里的确有差别,仔细看一看,好像其他字迹也有点微妙的差别。
殷清漪站在旁边,自然也看得清楚,她绞紧手中的帕子,昨天看的似乎,这些心字明明还不是这样的,定然是公仪可姃后来改的!她以为自己表现的很诚恳了,没想到公仪可姃还是怀疑她了!
她不甘心的说道:“只有一个字,也不能证明信不是你写的,也许你就是故意那么写的,以防败露之时有借口推脱。再说九皇子都承认了,你再狡辩也没有用!”
映初嗤笑道:“若真是害怕败露害到自己,那我何不干脆换种字迹来写,不是更容易推脱吗?再则,明明知道在皇后娘娘眼皮子底下,我有那么傻的传信出去,给自己招祸吗?这种陷害的伎俩也太低级了,也就是皇后娘娘关心我,一时生气,才暂时被蒙蔽了。”
“皇祖母,可姃说的有理,”琰诺道,“可姃行事向来谨慎,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害她!”
“你们关系亲近,你当然向着她说话!”皇后瞪了琰诺一眼,语气中的怒火却消失的差不多了。她之前的确是被气昏头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事情的确有些蹊跷。
琰诺看出皇后已经动摇了,笑道:“若是可姃真做出那种事,孙儿与她再亲近,也肯定是站在皇祖母这边的。但这显然是误会,孙儿自然就实话实说了。”
这时,一个宫女突然咦了一声,道:“这里怎么会有饭粒?”
众人看过去,只见坐榻上的软垫上的确沾了一点饭粒,还有几点油渍。
映初面露不好意思,道:“是我昨晚不小心洒上的,因为急着抄写经书,就没来得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