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南宫忆双端着已经吹凉了的粥回来了。
“皇叔,你看现在行了吗?”南宫忆双忍着杀人的冲动,笑着道。
无情看了眼碗里的粥,道:“是你亲自做的吧?该不会是别人帮你的忙吧?”
南宫忆双咬着牙,干干的道:“皇叔放心,这碗粥绝对没有假手他人,都是我自己做的,自己吹凉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无情又看了眼碗里的粥,然后道:“暮夕爱喝红豆粥,下次熬红豆。”
南宫忆双:“……好的,皇叔。”
无情这才没说话了,转头跟暮夕吃东西去了。
南宫忆双一退开,一直跟着她伺候的婢女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急道:“公主殿下上点药吧,否则是要留疤的。”
南宫忆双这才想起,自己被烫伤了。
撩起左边袖子一看,手背上大大的一片红肿,有些地方已经脱了皮。
婢女无比的心疼,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南宫忆双抹药,一边忍不住抱怨道:“那个人,怎么能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这样对公主殿下,让公主殿下去做那样的粗活!”
他们的公主,从小都被皇帝陛下捧在手心里长大,是皇宫里最得宠的女人,就连皇后娘娘都比不上。
陛下对她百依百顺,宫中伺候的人也是最多的。从小娇生惯养,何时做过这样的苦活?
但是那个男人,却过分的指使公主做这样做那样,洗衣做饭什么都让公主做,太过分了。
南宫忆双一边丝丝的喊疼,一边道:“能怎么办?忍着吧!”
那婢女道:“奴婢不明白,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忍着他啊?你是公主殿下,你被这样对待,陛下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南宫忆双看她一眼,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父皇到了现在都还想见他,可见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不一般的。”
那婢女道:“那就任由他这样欺负公主殿下?这次出来虽然带的人不多,但是对付他可以吧?我们直接将他捆起来带回去便是。”
南宫忆双瞪他一眼,道:“你以为他是那么好对付的?这里的人,加上我,全部上的话都不够看的。”
那婢女呆住了,“他有那么厉害?”
“比你想的更厉害。”南宫忆双淡淡的道。
那一次交手,她虽然也未用上全力,但是却也用了八分力。就这样,也压根看不出那人的深浅。
无情,是那个天天被父亲挂在嘴边的女子的儿子。他的父亲,更是传奇。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会平凡呢?
南宫忆双的手上了药,吹了吹,对那婢女道:“先忍着吧,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等回答安川再说。”
那婢女不情不愿的应了,默默的退了下去。
南宫忆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那俩豪华的马车走去。
撩开帘子,扬起一张笑脸,道:“皇叔可用完了?能启程了吗?”
无情斜睨她一眼,道:“刚吃过,就不能休息休息再走?”
南宫忆双笑眯眯的道:“前面有个镇子,酒很出名。”
无情:“那还等什么?快点啊!”
南宫忆双笑着退了下去,吩咐车队,快马加鞭往那个镇子赶。
拖了这个酒的福,无情没在叨叨逼,一路之上都没这么快过,终于在日落前进了这个镇子。
走出这个镇子,就是安川境内了。南宫忆双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觉得再忍一忍,就能回去了。
只是,她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天本该启程的时候,无情却突然道不走了。
原因是这里的酒太香,他舍不得离开了。
南宫忆双耐着性子,跟无情道:“皇叔喜欢这里的酒,那我多买一些,带着路上喝也是一样的。”
无情淡淡道:“路上喝跟在这里喝能一样吗?”
南宫忆双:“哪里不一样?”
无情:“气氛不一样。”
南宫忆双:“……”
多日来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南宫忆双咬着牙道:“皇叔今日就是不想走了,是这个意思吗?”
无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