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无双一语点出,气的易元之脸色都白了。
他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晃了晃,看似要挂了一般。
一边的崔文扫了他一眼,默默的移开了双眼。他端起茶杯,淡定的喝茶,视线却透过茶杯,落在无双的身上,微微的眯起了双眼。
无双太过愤怒,握着藤条的手直到现在都还在抖。
一双手握了上来,将藤条从无双的手里拿开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易君念的声音又心疼,又无奈,“总是在第一时间冲出来,都不让我自己发挥。你这样,会惯坏我的知道吗?”
这个人,总是在自己受到威胁后的第一时间冲到他的前面挡住所有的风雨,反应,比他自己都快。
他可耻的享受着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一边心疼,一边快乐!
他想,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轻!
从身后将人微微的搂在自己的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
无双没力气了,易君念看得出来!
无双靠着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终于从后怕中抽离。
那一棍子若是落在易君念的身上,她会做出什么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易元之气了半晌,总算是顺过了那口气,盯着无双神色阴冷的道:“易君念的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插-手。”
“分寸?”无双嗤笑一声,拿过易君念手里的家法用力朝着易元之扔了过去,同时骂道:“你的分寸就是用这根藤条抽死他吗?”
话音落下,那藤条砰的一声砸在易元之的脚下。
易元之:“……”
他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他丝毫不怀疑,无双若不是受伤力气不够,这藤条便会砸在自己的脑门上。
“易云是他的父亲,还能抽死他不成?”
“你觉得易云不会抽死他吗?”无双瞪着眼睛,吼道:“你也是易云的父亲,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你真的觉得他不会抽死他吗?”
易元之:“……”
是,他是易云的父亲,易云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易君念都有错,逃避不了。”
“他隐瞒性别十九年,究竟为何?”
“我也想问,他究竟为何隐瞒性别十九年。”无双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唐柔的身上,道:“岳母大人,你能告诉我们,他为何要费尽心机的隐瞒性别吗?”
唐柔:“……”
易元之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岳母大人是什么意思。”
“我在说易君念的事情,你扯到小柔干什么?你……”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无双抬眼去看易元之,冷笑道:“易君念隐瞒性别十九年,很不可思议吗?难道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母亲,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易元之:“……”
“岳母大人。”无双转头看唐柔,笑道:“你能告诉我们,你是什么意思吗?”
唐柔:“……”
她瞪着眼,死死的抓着椅子的扶手,长长的指甲,直接被她压断,钻心的疼。
无双却不等她回答,直接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今日搞这么大阵仗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堂会审?审谁?易君念吗?”无双视线扫过众人,眯着眼道:“我倒是想问问,易君念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审问他?你们凭什么审问他,凭什么让他认错?”
“隐瞒性别吗?”无双嗤笑一声,道:“我娘子可真了不起,一出生就知道隐瞒性别了,从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开始,一直隐藏到现在,整整十九年,无一人发现。我娘子可真是个天才!”
众人:“……”
易元之看了一眼旁边的唐柔,冷声道:“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他长大之后呢?为何还一直隐瞒?”
无双蹙了蹙眉,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易元之,冷声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那个好儿媳。问问她,为什么非要自己的儿子成日间擦脂抹粉装女人!”
易元之又是一哽,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