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珍坐都没坐,直接跑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将自己得来的消息说给姚氏听,“娘,你不知道,太后竟在御花园设宴,并派人前去接那姓沈的女人进宫,娘,你说太后她到底是何意思?”
闻言,姚氏明显不信,“太后怎能如此做呢?”
宁珍恨着说道:“谁知道太后是如何想的?娘,但此事是真的,已经有人看到水公公从淮阳王府出来并带着沈千姿进宫了!”
姚氏脸色冷了下来,“莫不是太后以此想引那女人进宫,然后趁机对付她?”
宁珍摇头,打断了她最后的猜测,“娘,不是的,我之前跟你想的也一样,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已经派人去宫里打听过了,你也知道吴嬷嬷是太后身边最可信的人,是她亲口承认太后是花了心思想讨好那贱女人。”
姚氏忍不住的站起了身,端庄的容颜上带上了怒色,“太后到底在做何?我宁家之人被人羞辱殴打,她不为我们报仇讨要公道,反而还盛情讨好我们的仇人,真是太过分了!”
宁珍也是一脸的恨意,“娘,我看太后分明就没把我们宁家放在心上。她几次对我说会替我教训那姓沈的,可是到头来,非但没教训那贱女人,如今还把那贱女人当成了座上宾。娘,太后这般,分明就是在敷衍我们,根本没把我们宁家当成一回事。枉自我们宁家的人给他们当牛做马,他们要怎样,我们宁家的人都没半句怨言,可我们宁家的人吃了亏以后,她就对我们不闻不问了。”
姚氏眯了起眼,细细想来,也的确是如同女儿所说这般。
太后和皇上一直都在利用他们宁家的人做事,到头来却不愿帮他们宁家的人讨个公道。
她的珍儿品貌俱佳,且大好年华,太后一句话要让珍儿嫁给淮阳王,想让珍儿去淮阳王府监视淮阳王,他们宁家吭都没吭一声。可是珍儿在淮阳王府受了委屈之后,太后却只有寥寥几句安慰话,其他什么行动都没有。
他们的珍儿本来可以幸福的出嫁,结果落得一个不洁不贞的臭名,最后还被淮阳王休弃,到现在,珍儿名誉受损不说,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嫁个中意的人。可以说,她们珍儿的幸福算是被太后给彻底毁了!
如今太后不帮他们宁家讨要公道,还讨好他们宁家的仇人,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不服!
不行,她绝对不容许太后如此做!
她要进宫向太后问问清楚,他们宁家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她是不是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宁家的人?!
“珍儿,你在府中照看着你大哥,娘这就去宫里走一趟。”下定了主意,姚氏朝宁珍交代道。
“娘,你就这样进宫好吗?”宁珍有些不放心。
姚氏咬了咬唇,一抹恨意快速的从眼底划过,随即,她朝宁珍摇了摇头,“珍儿放心,娘会没事的,娘只是去看看太后到底是何意思,若是太后借邀请之名想对付那姓沈的女人,那我也可以在暗中相助太后。”
说完,她带着丫鬟走出了宁南凡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寝房,她让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并穿上了代表她周正王王妃身份的正装。待收拾打扮妥当之后,她找了个借口在放衣物的木箱里翻找东西,并趁丫鬟不注意的时候从木箱底拿起一把匕首偷偷的放在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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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快乐!爱你们!
正文 六十九 一鸣不惊人
算下来,是沈千姿第五次见宁太后了。
第一次宁太后接她到宜寿宫让吴嬷嬷验伤,以及后面以萧姗姗的身份又来了两次。第四次是她以侧妃的身份来给宁太后奉茶,现在算是第五次跟这个陇南国最尊贵的女人见面了。
前面的几次,沈千姿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触犯到宫里的一些规矩,尽管不喜欢宁太后,但在礼仪上也做到了位。
而这次,她则是大摇大摆的随着水公公到了宜寿宫。礼肯定还是得做的,虽说她是粗人,但粗人也会装优雅。
“民女参见太后,太后万福。”站在宁太后凤椅前,沈千姿淡定自若的行了一礼。一身绫罗裙,她端得也是温雅知礼。都说人靠衣装,平日里素色的打扮让她显得极为低调,但她天生的美人脸一旦配上一丝色彩,整个人就如同那璀璨的繁星,明亮耀眼。
宜寿宫,宁太后似乎早就在等待她的到来。今日的宁太后端庄大气,言语温和,笑容慈爱,明明都已过百的人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养颜药还是用了什么美容术,华丽的凤袍衬托下,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活脱脱一美艳温柔的中年美妇摸样,言行举止优雅不说,且那脸上美丽的笑容就如同雕塑出来的,那叫一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