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我喜欢你,你的心里可有我?”
慕容诗没有回答,她挨在秦允之的怀里,半响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吭声,但行动已经代表了一切。下一刻,她的唇被覆上了一层温热。
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来得突然,来得短暂,但却深深地刻在了二人的脑海中。
“我很高兴,阿诗,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慕容诗的小手又被秦允之重新握住,他牵着她离开了胡同。
“诶,你先松手,让人看到以为我俩断袖啊。”虽说这死胡同也没多少人经过,但到街上人可不少。光天化日下看到两个男子牵手同行,这定然招惹不少闲话。更何况,秦允之是新晋状元郎,没准明天就听到状元郎有龙阳之好的传闻。
“断袖便断袖,若你是男子,断袖我也甘之如饴。”
暗黄色的脂粉也掩盖不住慕容诗脸蛋的微红,她被秦允之牵着前行,每走一步路都感到格外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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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秦允之将慕容诗带到了一座府邸门前,府邸的门面很小,甚至有点破旧,但最奇怪的是这府邸竟没有门牌。
“你进去便知道了。”秦允之眉眼带上了笑意,牵着慕容诗进了府。
打开木门,慕容诗眼前一亮,简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府内和府外的景色截然不同啊。一进门便是曲折的游廊,脚下是一条石子路带领着你前行。佳木葱茏、奇花绽放,浓浓的花香沁人心脾。玲珑俊秀的楼阁、连续的拱门、特色的亭台、满池的碧水荷花……一闪破旧的门面里竟然是如此华贵精致的布置。
这简直比得上慕容府。
顺着石子路,慕容诗来到了一个院子,那是院子的西面。院子里其中一面墙上爬满了藤蔓,藤蔓上还长出了好些粉白紫几种颜色的小花,放眼看去,好像一副美丽的油画,花墙的不远处还有一个用树根做的秋千。慕容诗忍不住上前,坐在了秋千上。
“秦允之,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还有这是谁的府邸?”慕容诗往地面一蹬,随即双脚离地,秋千慢慢地晃摇了起来。
慕容诗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秦允之对上她流转的美目,他的心蓦然一动,一股酥麻的异样在心脏蔓延至全身。
秦允之走到她的身后,捉着树根,轻轻地替她晃动着秋千。
“这是我自己的府邸。”
“你的?”慕容诗的大眼朝四周逡巡,这座府邸虽然地儿不及慕容府的大,但这布置装饰却比明显慕容府华丽精致的多。
且不说这府邸,就这府上的建造布置定然需要不少银子,秦允之才年仅十七,乃一届布衣,平日最多和秦老大夫替附近百姓们看病攒点小银子,但应该也买不下这座华丽的府邸吧。虽说秦允之连中三元,最终考上了状元,但现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那月俸定然也买不了这样的一座府邸,更何况看这府邸的建造和陈设也有一段时日了,也不像是近段时日才买的。
秦允之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他轻笑,继而替慕容诗解疑,“这是我三年前便买下的。”
“你何来的银子?”三年前?秦允之才年方十四吧,更何况这座宅,起码要几百两,他哪有这么多银子?慕容诗忍不住问道。
“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将自己制的小机关卖给木匠,还描了些字画卖到字画铺,这些年下来便攒下了不少的银子。”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从小便自力更生,慕容诗眼眸里也露出敬佩的目光,她笑了笑继而道。
“爹娘?”秦允之垂下眼睑,在霎那间慕容诗捕捉到了他眼里的落寞。
“我连爹娘是谁我也不知道,何来爹娘。”秦允之顿了顿,突然抬起头来。
悲哀、无奈、可笑、哀怨……慕容诗从他暗淡无光的眼眸里看到好几种复杂的情绪。
这种目光神态她最为熟悉不过了,上辈子她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儿,尽管经过岁月的磨砺,但每当有人问及她的亲人时,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我是孤儿,很小的时候便被人抛弃在一条河边,后来我被爷爷发现收养了,他手把手将我养大,供我读书,还教会我医术,虽然他并不是我亲爷爷,但却胜如亲生。”
慕容诗心中一疼,心里头像泛了无尽苦水,她连忙握住秦允之的手,心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