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丝毫不觉得背后议论小辈长短有什么难堪,反而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弟子也觉得黄河长老说的挺有道理。”安倾若笑着走上前来,脸上没有半点紧张,她瞥了眼邵月白,又收回了目光,“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对这位师兄下了毒。”
“难不成你认为老夫的判断是错的?”黄河长老冷哼一声,声音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感觉,传入耳中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随后她就感觉浑身都不得劲,一股冷意始终萦绕在心头。
黄河本就在音律一脉钻研颇深,只是稍微控制声音,给她一个下马威,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因为无伤大雅,其他人也就当做没有看到。毕竟,为了一个弟子与同门撕破脸,实在不太好看,他们毕竟不是安倾若的师父,本就没道理为她出头。
其实如果不是宗主之前就表现出对安倾若的重视,黄河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们可能就已经同意了。
毕竟,北野危之前的行为实在是嚣张了一些,很多人都不大看得过眼。当然,大多数长老都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有机会成为首席弟子,而北野危的强劲实力,让他们摸不到底,这样的人还是打压下去的好。
偏偏宗主一味维护,有太上长老在,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那么长老凭什么觉得你是对的?”北野危一手按在了安倾若肩膀上,一股暖意顺着她的身体流转,很快,那一丝异样就消散了。
“谁让你插嘴的,老夫问的不是你。”
“呵……”北野危轻笑一声。
安倾若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北野危,怎么觉得他的笑声有些怪?
等转过头来就发现,大家脸上的表情简直称得上精彩纷呈,黄河一脸恼羞成怒,其他长老有的在憋笑,有的在看热闹,而邵月白,他的脸竟然是惨白的。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眼看着就不行了?
“咳咳,好了,都少说两句。”宗主开口之后,两人再没了动静。
北野危倒是不觉得怎么样,黄河长老心里憋屈坏了。一个小辈竟然挑衅到他头上,简直欺人太甚!却没过想他一个长辈,还对着小辈使手段呢,人家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宗主,月白他……”因为不知道北野危用的什么手法算计的邵月白,黄河长老也不能轻举妄动,想要提出让宗主出手。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宗主止住了。
“你徒弟脸色不大好看,找人把他送回去休息吧。”
“可是……”黄河自然是不愿意就此罢休的。
“不然你亲自送他回去?”宗主抬了抬眼皮,眼神漠然。
黄河顿时哑口,他当然不会现在离开,于是就只能让人先送邵月白回去,等这边的事儿解决了之后再去处理。
宗主的态度让北野危脸色稍霁,方才黄河对安倾若出手,没有一个人帮忙挡下,若是宗主这会儿帮了邵月白,改日他少不得要亲自去探望对方一二了。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没了人胡乱插话,宗主转身看向安倾若,眼里隐隐带了一丝笑意。
安倾若摊摊手,“弟子不过是用了些手段把灵力外放,这位师兄不小心吸入了我的灵力,所以看起来比较吓人。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弟子就不知道了。”
当然,她说的还是比较委婉的,什么不小心吸入,如果没有她的授意,灵力怎么会黏上对方不放呢,但这个不需要告诉他们就是。
“胡说,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灵力这么霸道!”黄河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压根不相信安倾若的解释。
听了黄河的话,安倾若没有辩解,反而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看来黄长老需要充实一下自己的脑子了。”
“你敢讽刺老夫!”
“弟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无知不是错,可你不能强迫大家和长老您一样无知吧。”
“宗主,你看她就这样对师门长辈说话,简直目无尊长!”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牙尖嘴利,且目中无人的弟子,黄河一时间被气得血气上涌。
总之也是一个头俩大,这两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问道:“你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说法?”
“当然。”说着一抬手,袖子自然滑下皓腕,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一片白腻映衬下,手腕上缠了四圈的黑色珠子尤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