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着有什么样的难处,不得不攻打此城,出主意的人是文家的无忧,凌甫系被迫前往。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已签名字及按下手印。
凌甫双手捧着嘘唏不断:“无忧妹妹不必这样,这小小的责任我还担得起。”
“甫哥迟早玉堂金马之身,还是我担名头儿吧,我闺中女子,没有官可免,也没有不许当官的限制。”文无忧含笑。
纸笺最下面,最小的指印,娟秀的签名。凌甫瞪大眼睛,看一看,再看一看小郡主,自言自语:“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分明是无忧妹妹的担当,却有人抢功抢到这里?”
“是我,怎么样?我是郡主!你再小瞧我一个试试!”玉成郡主张牙舞爪,手指上墨汁没有洗去,黑黑的总想对着凌甫脸上去。
文无忧拉住她,让她干点儿正事,知会所有人后退,让城里的人看不到为止。这样他们就会以为城外的人离去,防守上相对放松警惕。
……
本城的大人姓汪,听到回报后满意的有了得色:“天寒地冻的,他们不走难道冻死在城外?”
天色已黑,他乐颠颠儿的往新纳的姨娘房里。姨娘纳闷:“昨儿前儿请老爷来,”把个嘴儿一撇:“说守城要紧,你不在家。怎么,今天不守城?还是不用守上房的夜叉。”
汪大人嬉皮地笑着:“上房里是太太,你哪能说。而我确实守城呢,”坐下来,由着姨娘解衣裳:“哎哟,城外走了难民,哈口气都舒畅。”
姨娘一惊:“是难民吗?却不是乱兵。听说您本家的地盘上乱了,城里谣言四起,说乱兵不日就要到咱们这城里来,这话是真是假?您这会儿不救难民,小心报应来了,以后你成了难民,也没有人救。”
汪大人在她小手上捏着:“什么本家?我姓我的汪,我受王爷眷顾。他姓他的汪。今天王爷下公文,弄清楚了。以后汪家那边来的人,一概不放行。你猜怎么着,大殿下是自封的皇帝,我是朝廷命官,我不买帐。难民又怎么了?有王爷在,老爷我落不到难民的地步上。哪有报应。”
扯上姨娘往房里去:“要有报应,也是我报应在你身上。”
丫头见到,把香炉里放一把香,把房门关上。
汪大人颠龙倒凤在房里,正到得意之处,房门让拍响,听得出来是捕头说话:“老爷不好了,乱党打过来了。”
女墙之内,凌甫不能带大兵器,手执双刀展开来,还是最耀眼的那个。他带来的人清一色打劫翻墙的好手,清一色的强盗在此,刀剑光中哈哈大笑,快活的跟这就得了官似的。
宇文家的人官场上勾当过得去,干这活计实在不是能手,但也跟来,四下里照顾强盗们伤人可以,不要乱杀人。
双方对战,还要顾着不杀人,这几不可能。但凌甫的目标明确,上了女墙后,直奔官阶最高的军官。
凌朝能居名公子之内,又子承父业守护京都,家传功夫不虚。七老爷看得分明,没过三、五招,那军官让凌甫放倒。凌甫扑上前去,刀架到他脖子上,拖他起来,厉声喝道:“快说不要再打,再打下去你死的人多!”
七老爷赞叹一声:“甫哥深得家传。”
汪大人虽不情愿来,但身为上官躲避不及。带着捕头到这里时,女墙上已让凌甫一统。见到下面官轿到来在预料之中,凌甫把军官推给七老爷,不敢给强盗,怕他们一不小心杀了。
他收好双刀,是一身换好的官兵衣裳,一溜儿小跑好生殷勤的前去回话:“大大大,大人,”舌头打结也过关。
“不好了,有乱党进来了,”
汪大人出轿来,凌甫凌空飞起,一把摄在手中,另一只手在刀把上一抹,刀已到手。这还客气什么,横到汪大人肥白的下巴之下,坏笑一地:“乱党在此,要命的,给我开城门!”
城根下的客栈里,听到打斗声,有的人把门紧闭,有的人却出来窥视。
宇文永义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暗道,难怪杨泰保的人敢北上,功夫不错。
永义糊涂的不行,他从江南汪家的地盘过来时,汪家和杨泰保还没有打明白呢,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他出来的时候,只知道杨二海死了。宇文永义一听不得了,杨家有五虎之称,江南出了勇士。他以为是汪家的人,后面一问,汪家也在找这个人,愿出重金给他官职。宇文永义一面寻找文无忧,一面打听这边的局势,今晚,留宿在这个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