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并不顺利,这具身体虽然已经昏了过去,但是自己的思维却可以一直清醒,一直感受着,察觉到嘴里香甜气息的时候,腾蛇笑了,这么好的疗伤圣药要去哪里找?
努力的把它炼化成自己的东西,腾蛇决定暂缓不要醒来,免的睁开眼看见那张脸,自己又忍不住坏了事情。
虽然是这样打算着,但是心里还是在猜测这具身体和白煌是什么样的关系?会让他没有犹豫的奉上自己的精血……
看着床上之人的脸色逐渐好转,呼吸也渐渐平稳,知道事情不可以再拖沓了,反手施加了法术,白琉渝不由的再次离去。
到了炽原的营帐,白琉渝这次没有那么好的性子等着答复,一进来就站在了炽原的面前,不等他说话就衣袖一抖把他变成原形,随后快速却又不失优雅的抓着他的尾巴,打算直接拖走。
白琉渝的力气本来就算大,但是炽原那样病态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多出了那么大的力气,尾部一用力滑出了白琉渝的手掌,接着依旧是之前的姿势躺在床上,不等白琉渝眯着眼睛使用更加大的法术袭来,他只是幽幽的张嘴说着,“再不回去,你也就再也看不见你的心上人了。”
只是震愣了一瞬,下一秒白琉渝便收回了蕴含着法术的手,再一个呼吸间就没有了身影,空气中只有一丝淡淡的冷香证明着他来过。
感受到那股慑人的气压消失,炽原张开了之前一直闭着的眼睛,转动着越发鲜红的眼珠望着窗外。
其实在腾蛇夺取了柳飞云身体的时候自己已经感觉到了,不过现在想后悔也早就已经晚了吧。伸手理了理被抓乱的衣裳,嘴角依旧挂着以前那样邪魅的笑容,炽原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杨曜,我答应你的事情马上就会实现,柳漠的命马上就是你的,天下也马上就是你的,但是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在天下人全都死后,在你死后……
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云遮住,暗暗的,看不太清楚。
回到了几柱香前还在的营地,里面一片安静,没有了虫子的叫声,也没有了人的呼吸声,走的时候还有亮光的地方已经全都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和怎样都无法忽视的血腥气息。
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白琉渝一踮脚就站在了之前自己的营帐前面,一只手上蓄着法术,另一只手掀开了帐帘。
营帐里面也是一片的安详,和自己走的时候一个样子,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影,白琉渝只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只不过没有乱动,那样的腐烂阴暗还是自己认识的飞云吗?
白琉渝站着没有动,‘柳飞云’坐着也没有动,两个人就只是隔着一帘窗幔静静的对立着,好似这样就可以不惊扰这样的一个梦境,一个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做的恶梦。
“白煌,真是好久不见了。”转过头,‘柳飞云’对着白琉渝悠悠的说着,看着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扯了扯嘴角,才看似刚刚注意到一样,“这具身体你认识吗?呵,真是不好意思了,现在,他归我了。”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余光一直都在对面之人的脸上,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神情,只可惜,除了半挑起的眉尾,其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白煌?呵呵,白琉渝在心中暗暗的鄙视那个在天界混吃混喝,把事情全都抛给儿子做,还惹上这样一个不简单人的父君,眉毛抽了抽,决定以后返回天界时再去讨个公道。
看着对面的人还是记忆中一副淡定如水的神情,腾蛇终于忍不住了,耀眼的红光照的黑夜如红昼,下一瞬就向白琉渝袭来。
感受到强大的怨气,白琉渝还是那一副八方不动的冷面孔,只是从一直没有松开的手掌可以看出他一直都是认真的。
铺天盖地的红光从四周包围着自己,白琉渝只是略一思索就果断的撞上一边,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突破口,把伤害减少到最少。
即使是蓄了九成的力量还是撞得五脏六腑都疼,强忍着涌上喉咙的甜腥味,白琉渝负手站在了一方。
若是说之前已经光凭长相以为对面之人就是白煌的腾蛇,现在已经觉察到了端倪,面目一下子变的狰狞,“你是谁?”冷冷的声音伴随着强大的力量向白琉渝袭来。
难以维持表面的宁静,只能全力阻挡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冲击。
一时间,方圆百里之内全都染上了血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