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知道我受伤的事了?”他眉头一挑,看向外面,他不是吩咐了不许告诉她的吗。
“她们嘴严着呢,是我刚刚听若梦说的。”桑锦月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的待着。”嬴御解释道。
“这三天是很安心啊,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练练剑、舞舞鞭子、弹弹琴,还可以看看天空,上面偶尔会有只鸟飞过。”桑锦月话语淡淡。
嬴御眼眸闪了闪,“无聊了?这几日我都不出去了,陪你如何?”
“养伤吗?”桑锦月眼眸眨了眨。
嬴御笑了,在她的身旁坐下道:“怎么这么聪明?”
“养伤就要有养伤的样子,我还是练我的剑、舞我的鞭子、弹我的琴吧。”桑锦月瞥了他一眼。
“这么大的怨气?”
“把你关在笼子里三天不出来,你试试有没有怨气?”桑锦月白了他一眼。
“这里能关住你吗?”
“你说呢?”桑锦月挑眉反问道。
“好了,五天后,我带你出去。”嬴御好脾气的道。
“去哪儿?”桑锦月杏眸顿时亮了亮。
嬴御心情大好的道:“云萝寺。”
“啊?那有什么意思?”桑锦月顿时想起了青岚山的诸音寺,每次听慈缘大师讲经她都能睡着了。
“回来时带你逛京城。”嬴御看到她蹙起的眉头,觉得她越发的鲜活起来。
“总好过憋在这里。”桑锦月长叹一口气,“也是奇怪了,在齐云山,我在师父的屋子里经常就是一待几天不出门,怎么也没觉得闷呢?”
“因为有你喜欢的事做。”嬴御轻声的道。
“对,要不然你弄些毒药来给我玩儿?”桑锦月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这里是皇宫。”嬴御无奈的道。
桑锦月顿时白了他一眼,“我困了。”说着身子往下蹭了蹭,就躺在了软榻上,怀里搂着毛团,毛团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眯缝着看着嬴御。
嬴御叹了口气,多跟他说几句话不行吗?
“你睡吧,等会儿晚膳好了叫你。”嬴御轻声的道,还把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
“你不去休息?”桑锦月见他还坐在不动问道。
“看你一会儿。”嬴御柔声的道。
桑锦月眼眸闪了闪,把脸埋进了毛团的毛发里,闭上了眼睛。
嬴御坐在她身边,看了她足足有半个时辰,才轻手轻脚的起来,出去了。
他一离开,桑锦月就睁开了眼,看了眼被他关上的内殿的门,这回才打了个哈欠睡了。
暖宫外,嬴御回头看了眼暖宫的门,他就是想看看她,可是自己不走,她就睡不实,宁可装睡也不言语,她就那么不想跟自己说话?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宫,沐浴后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案前。
“殿下,霁月国云王来信。”一命侍卫快步进来。
嬴御眉头一挑,接过信件,拆开一看,顿时啪的把信拍在了桌案上,“蠢货。”
侍卫身子一颤,不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让殿下如此愤怒。
桑锦月睡了一觉,醒来时就看见嬴御在软榻的方桌上看着奏折,方桌太小,一对奏折就放在了软榻上。
“醒了。”嬴御抬眸看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看奏折?”桑锦月坐起来,怀里还抱着毛团,抱着它睡觉倒是很暖和。
“可以看见你。”嬴御微微一笑。
桑锦月避开他的目光,看了眼高高的一摞奏折道:“这么多?”
“是挺多,锦月帮我看看?”他指了指软榻上的一摞奏折道。
“不感兴趣,我又不想当皇帝。”桑锦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呵呵。”嬴御笑了一声对外面唤道,“来人,上茶。”
外面的侍女应声,片刻就端着茶水进来了。进来看见两人都坐在软榻上,一个倚在一旁,一个看着奏折,看上去到是极其般配,难怪那日在月姑娘的脖子上看到了那么多吻痕了。
侍女给两人斟上茶,就退了出去。
刚睡醒,桑锦月还真是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烫了才一饮而尽,一下子想起要是姬玉痕在,不用说他就会把茶水给她吹温了。眼眸划过一抹思念,他也三天没来了,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