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候，枕头风这个东西，威力都是巨大的。
尼克的想法有可行性，柳钰涵的确是不知道他的这个打算，也不了解他的手段，可他会以不变应万变。
不管什么人在他的面前，他真不乐意了，就能用强硬的漠视态度噎死人。
或许换了个和秦漠关系没那么密切的人，还不会受到他这种做法的影响，可像尼克这样基本上还要靠着秦漠继续发家的人，又不能使用强硬的手段，又不能暴露目的，基本上就只能投入更大的力气去想办法了。
这让尼克很无奈。
尼克试图和柳钰涵讲道理：“我知道我前几天做得不对，让你心里不高兴。你配合一点，我们早点结束教学，你也能早点摆脱我这张脸。”
柳钰涵就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你讲你的，我刚刚不是说了，我听得好着呢吗？难道还要我再给你背一段。”
尼克说：“你就算背得再顺当，那也只是理论知识。你不配合，我实在是没办法给你讲解例子啊！”
知道自己邪气凛然的长相在男男女女当中也是受欢迎的，本来心里就有那么一点别的想法的尼克不要钱地向柳钰涵散发着魅力，勾起的唇角和斜扫的眼风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挑|逗。
虽然柳钰涵会看秦漠看得直了眼，并多次承认秦漠长得好，可是面对同样长得好却不让他喜欢的尼克，他不但没什么感觉，还直接就怼了上去：“你眼睛抽筋了吗？先说好，你再打眼色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例子你就直接讲吧，属于教学的部分我不会不配合。”
但是其他的……一句话，想都别想了。
柳钰涵的态度实在是太强硬，再加上还有秦漠的助手经常过来检查进度，尼克这个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暂时偃旗息鼓了几天才采取了新的措施。
他在休息的空档，和柳钰涵说起了他自己的第六感的事情。
这个话题的确是柳钰涵感兴趣的，就算柳钰涵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可是尼克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柳钰涵态度的变化，当下就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尼克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但是他言语之间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真挚，“我的第六感彻底被开发，还是在那次台安星战役中。紊乱的磁场和你的直播同样起到的作用。”
尼克这个话说的还是很诚恳的，没有为了挽回柳钰涵的好感就胡说八道，反而是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态度更让人能够感觉到他是个实诚的人。
“紊乱的磁场是外部条件，虽然加大了我们战场上所有人的精神压力，但不可否认，这份压力最大的压榨了我们脑域的使用程度。”尼克说，“如果没有这巨大的压力，我们绝对不可能轻易地觉醒第六感。”
“当然，除了压力之外，我们以前在战场上经历过的生死磨砺也属于前提条件之一。”
尼克这么说着，很快拿出了一支烟，不过考虑到柳钰涵在场，他到底是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尖，眉眼间慢慢染上了一层温柔。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但是看着他这副模样，柳钰涵心中的警惕却达到了最高的程度，恍惚间竟然也感觉到了尼克是在酝酿情绪。
柳钰涵瞬间沉默了。
尼克没有从柳钰涵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在他看来，柳钰涵沉默才是正常的，所以他低了低头，掩盖住眼睛中的情绪，才继续说：“不过就算前提充足了，我们也需要一个触发点，才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突破自己，彻底把第六感开发出来。”
“这不用我说了吧？你当时那个把我们吓了一跳的直播，就是让我们达到临界点的因素。如果没有你故意吓人的事情，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尼克似乎开始走耿直风格，每一个字都像柳钰涵之前那样直白，“不管这是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事情是不是闹了个乌龙，对我来说……”
他拉长了调子：“这都是你带给我的，我很感谢你。”
尼克把自己的无数思量用一句感谢通通隐去，说的自己好像是因为感激才接受了秦漠的嘱托一样。
“毕竟我还是现役军官，工作是不可能丢下的。腾出时间来教导你，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柳钰涵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