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飞快的扯下了那人蒙住脸的面巾。
顿时,苏若云和于秋水,便不禁愣了一愣,最后,面面相觑。
就连秀筝和陈月和,也不由得微微张大了嘴巴。
因为,被面巾覆盖住的这张脸,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
长风。
就是昨晚,发现了秀筝倒地昏迷不醒的长风。
“竟然是你?”
陈月和不禁指着他跳了起来,“我的娘啊,昨天晚上,还喊着我一块跑出去找大夫的!”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
要是,这长风趁着他不留神,对他痛下杀手的话,根本就没防备啊!
“原来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苏若云的神色微冷,又问道,“你为什么要监视我们酒楼?”
长风是今年春天才招进来的,也不会做菜,就是留在这里做些打杂的事情。
虽然他身材矮小,也比较瘦弱,但是干活勤快,也从不偷奸耍滑的,大家还都挺喜欢他的。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苏若云对于他发现了秀筝昏迷这件事情,也就根本没有一丝的怀疑。
“哼,你管得着?”
长风不知道苏若云的真实身份,便又不屑道,“再说了,你算个老几,劳资才没有心情监视你。”
顿时,苏若云不禁就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不是她啊?
那是谁?于秋水?
想到这里,苏若云便不禁就又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她,而长风便又冷哼了一声,“白公子好计谋。”
竟然放出假消息来,让他误以为真。
“那么,本公子问你。”
白煜泽不动声色,唇边的笑意渐深,“你,是谁的人?”
“你说谁是的就是谁的。”
长风梗了梗脖子,又把脑袋往前一伸,低了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要杀要剐都随你,来个痛快点儿的。”
“那,本公子还要谢谢你,给了一个泼脏水的好机会?”
白煜泽的眸子眯了起来,灿烂的笑意之中,不禁又划过了一丝冷色。
他的对手,还真是看不起他呢。
真的以为自己会上这种当,然后等着被反咬一口?
“哼。”
长风没再说话,但那神情,却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他的抵抗意志非常明确,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其实你是谁的人,这并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情。”
即便是长风一点都不配合,白煜泽也只是微微一笑,“再者,如今的局势这般分明,你是谁的人,也实在是好猜的很。”
“哼,随你怎么说。”
长风将脸转向一边,又不禁冷笑了一声。
想骗他就范,这是不可能的。
“哎呀,可惜了。”
白煜泽笑着走上前,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刚刚,本公子可是给你留了机会呢。”
“哼,鬼都不信。”
长风又转回脸来,看着他讥讽的笑笑,“被称为玉面恶鬼的白掌柜,竟然会给人留机会?”
随即,便又是一阵有些癫狂的大笑。
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呢?
虽然抗拒从严,但是,在白煜泽的手中,坦白也不一定从宽。
甚至,还有可能会死的更惨。
而就在他话落之后,百里便不禁皱起了眉头,手中的长剑,已经直指他的咽喉,声音冷凛道,“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他竟然会知道,公子的另一层身份?
“你知道的不少嘛。”
白煜泽的目光蓦地冷厉起来,可那笑意却仍旧是灿然无比,“可你知道嘛,有些事情,搞的太清楚了,也并不好。”
话落,那折扇便开始从他的额头滑下来。
但与此同时,长风便不禁痛叫起来。
苏若云定睛一眼,竟发现,折扇边缘滑过的地方,正冒出鲜红色的血来,粘稠又沉重的,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随即,她便微微侧了脸,不再去看。
但这并不能缓解,从心底涌上来的,疯狂的恶心感。
这该死的晕血。
与此同时,便一把拉住了陈月和的衣袖,防止自己突然再晕倒。
而又因为,白煜泽的折扇,是从长风额头最中间的地方开始滑动的,于是现在,长风的面部,便被完美的‘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