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方法,就是去镇上的酒馆之类去卖,透明的塑料包装还能当个噱头。
可这时候,问题就又来了,这里距离镇上足足有十多里地的路程,赵家只有一头老牛,还每天都要下地,单即便是不下地,她也还是无法去镇上的。
因为还有个难题,她不认识路。
“唉……”
想到这里,苏若云便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太有难度了,她真的很想冲空间喊一声,臣妾做不到啊。
而时候,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从院子外面传了来。
“赵春生你个小兔崽子,你手欠是不是!”
随着这声音,苏若云连忙出门去看,却发现赵春生正脸朝墙,蹲在一旁的柴火垛里,怀里死命的抱着什么东西就是不肯起来。
再往院外一看,发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身褐色的布衣布裤,头发用布巾包着,一双小眼睛里全是愤恨,而怀里,还抱着一只尾巴被拔秃了,还缩着身子在她怀中瑟瑟发抖的大公鸡。
原来是西邻的陈大娘。
“噗……”
见状,苏若云便禁不住的笑了起来,而这时候,那陈大娘便又禁不住的跳起脚来,冲她喊道,“春生媳妇,你还好意思笑,管管你家的傻子!大花的尾巴都被他拔成光腚了!”
说罢,陈大娘便心疼的摸了摸大公鸡的脑袋,很明显,这大公鸡是她心中很宝贝的东西了。
“陈大娘,真是对不住。”
苏若云无奈,只得低声下气的道歉赔罪,可没想到的是,陈大娘的怒气反而是更盛了,随即便走了进来,黑黢黢的手指指着苏若云的鼻尖厉声喝问道,“你就说吧,怎么赔!”
“陈大娘,你也知道,我们……”
正巧这时候,赵大山又是刚从地里回来,肩上还扛着锄头,见苏若云有些无奈,便叼着烟杆子说道,“他大娘,不就是个秃尾巴鸡,要不,你把我们家的小鸡崽子拿走两只好了。”
而听赵大山这么说,陈大娘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哎呀,大山兄弟,瞧你说的,就是秃了尾巴,也没缺斤少两的,哪里值得上两只小鸡仔呢。”
“嗯。”
赵大山只是点点头,而陈大娘便又笑着说道,“我啊,其实就是想吓唬吓唬春生,好叫他别再作了。”
虽说是笑着,但苏若云看的出来,陈大娘的笑异常窘迫。
“是该教训,但是,我这个当爹的来就好了。”
赵大山看着陈大娘,眸中似乎是闪过了什么,而见状,陈大娘的脸色就是一变,随即点着头说道,“是是是,那没事我先走了啊。”
而看着陈大娘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苏若云这时候想起来,她曾听人说过,好像,这位公爹十三四的时候就参了军,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逃回家来的,到现在,他的一条腿走路还是微微发跛。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上,沾染了一部分的兵痞之气。
“谢谢爹。”
苏若云再一次道谢,而赵大山仍旧是没有说话,就只是点点头,又沉默着看着锄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去,而不一会,王氏却是来了。
她是因为半路上发现了好些野菜,于是便摘了半篮子回来送给赵大山,苏若云知道,她也守寡好些年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就靠帮人家摁着媳妇拜堂过活。
而实际上,她和赵大山的关系,早就有些不正当了。
见王氏走过来,苏若云便转了身,朝着还在面壁的赵春生走过去,因为她很好奇,赵春生薅了人家的鸡尾巴,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娘子,嘿嘿嘿。”
抬头一看见苏若云走近,赵春生便嘿嘿的傻笑起来,而苏若云点点头,也蹲在他身边问道,“你藏了什么东西?”
“给你!”
一听到苏若云问了,赵春生便笑嘻嘻的将手伸了出来,满脸期待的看着苏若云。
而苏若云一看便禁不住就嗤笑出声,赵春生的手中,竟然有个绑的歪歪扭扭的毽子,好几只艳丽的羽毛被一块破布条系着,为了方便起落,里面还裹了块小石头。
“嘿嘿嘿,给娘子。”
赵春生傻笑着将毽子塞进苏若云的手中,又站起身来,模仿着踢毽子的动作蹦了两下,就像是只站不稳的猴子,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