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康猛的把方向盘朝着对方的车子狠狠撞去，子弹射进了他的手臂中。
对方的车子直接被他撞到了对面，钻进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车底。
“该死，你没事吧？”
听见闷哼声，季衍墨担忧的看向满头大汗的郑嘉康。
“没事……撑得住！”
紧紧咬住牙齿，郑嘉康又一次开始加速。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的整只手臂就被鲜血染湿，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到了方向盘上。
渐渐得，他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眼皮子十分沉重，而对方的车已经在一次逼近。
在进入隧道的时候，对方终于打爆了季衍墨车子的轮胎。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子迅速打滑。
“啊——”
郑嘉康紧紧咬住牙齿嘶吼着快速回旋反向盘，车子在隧道里绕了无数个圈，最终侧翻在了地面上。
季衍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破碎的玻璃深深扎入了他的血肉中。
“嘉康，你没事吧！”
踢开车门，浑身是血的季衍墨快速爬出了车子，拉开驾驶室的门去救郑嘉康。
而郑嘉康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季衍墨才把他给拉出了驾驶室。
“嘉康，你醒醒！”
不停拍打着郑嘉康的脸，季衍墨满脸的悲哀，像只受伤的野兽，嘶吼道。
而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近，车上，季亦然和季衍凡走下了车。
总算是赶上了啊……
季亦然松了一口气。
“呵……季衍墨，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看着狼狈不堪的季衍墨，季亦然一挑唇角，讥诮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哪怕落入了绝境，季衍墨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冰冷的声音里，没有意思波澜，就连方才朝着郑嘉康大吼的绝望，此刻也全都收敛了。
季衍凡只是冷冷得站在季亦然的身边，没有开口。
“带走。”
此地不是动手的好地方，这么大的车祸，只怕很快就会引来警察。
季亦然一声令下，黑衣人们噙着季衍墨上了商务车。
车子朝着上次季衍凡和季衍墨去的废弃工厂驶去。
车上，季衍凡一言不发，他紧紧闭着眼，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季衍墨浑身是血的画面，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正文 第1645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怎么，心疼了？”
看出季衍凡的纠结，季亦然冷声问道。
如果季衍凡要反水，那他也不介意在工厂里送他一程，让他和季衍墨一起下地狱。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这一说，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知道的，季衍墨，必须死，他活着，无论是我和你，他通通不会放过。”
季衍凡冷漠的回到。
从决定和季亦然合作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退路了。
他和季衍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算他识相！
季亦然冷哼一声。
很快，车子在废弃工厂前停了下来。
季衍墨被季亦然的手下绑着手，拖进了厂房中。
“啧啧啧，真是狼狈呢，堂堂季式总裁，也有这么一天。兄弟们，想看季大总裁下跪的样子么？”
坐在箱子上，季亦然看着站如青松的季衍墨，嗤笑道。
他最恨的，就是季衍墨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以为，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季衍墨么？
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可怜的阶下囚而已。
众黑衣人们哄笑着说想，季亦然抬抬手，几个人就去摁季衍墨，想让他给季亦然磕头。
季衍墨宁死不屈，其中一个黑衣人狠狠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盖窝。
闷哼一声，季衍墨单脚跪在了地上。
他眼中弥漫着漫天的杀气，死死盯着季亦然，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般。
“啧啧，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小凡，剩下的，交给你了。”
轻蔑的笑着，季亦然扔给了季衍凡一把手枪。
“季衍凡，你可想清楚了！”
季衍墨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猜到季衍凡要干嘛，他怒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