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相里续挡这杯酒,是因为的安全。
相里续也不解释,仰头喝了酒,便将酒杯抵还给了魏知,然后扭头对梁溪冉淡道:“你随我来。”
梁溪冉连忙跟了上去,刚要走到安静的地上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苏月令的声音:“良兄。”
梁溪冉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苏月令穿着一件浅色衣袍,身姿如玉的走了过来。
他先是对站在一旁的相里续点了点头,随即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无比的纸盒子递给了她:“这是我命人做的桃花糕,你尝尝。”
梁溪冉嗅了嗅鼻子,能闻见一阵清新怡人的桃花香。
她正准备伸手接过来的时候,相里续面色清冷的上前,一把接过苏月令手中的桃花糕,嗓音清冷的道:“多谢。”
苏月令嘴角含笑,却不松手。
他目光明润的望着相里续,轻声道:“王爷可知你们身份特殊,并不是什么事情您都能代劳的?”
相里续眸光一冷,他凤眸凉凉的盯着他:“本王做事,不用你教。”随即,他又扯了扯嘴角,反问道:“本王倒是不知你们苏府何时同仪国公府有来往?”
苏月令笑容不变:“都是陛下的臣子,同僚来往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倒是王爷……”他尾音拉高了一点儿:“可是陛下手中的利剑啊!”
相里续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威压,苏月令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
他是说舅舅要对仪国公府下手,而他对梁溪冉有意,可自古忠孝难两全,而他的儿女情长在的大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极疼爱他,也愿意让他娶梁溪冉,可他娶梁溪冉那一日,必定是仪国公府大厦倾塌的那一刻。
因为绝对不允许,仪国公府和汴梁王府相互借势。
风过,将两人的衣衫吹了起来。
苏月令微微一笑,这才松了手中的盒子,他转头对梁溪冉温和一笑:“很好吃的。”
梁溪冉看着他,神色很平静。
丝毫没有因两人的话产生任何一点情绪波动,苏月令暗叹一口气,这才对相里续行了一个君子之礼,转身离开。
自苏月令离开之后,相里续这才转身走到梁溪冉身旁。
他其实很想将手中的桃花糕给扔掉,可这是给梁溪冉的东西,他无权做决定。
“吃吗?”相里续压抑着嗓音问道。
“吃。”梁溪冉点头,对她而言,能量大过一切。
相里续闻言心里一抽抽,浮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涩痛。
看着梁溪冉那张平静的脸,他长叹一口气,伸手摸着她的头道:“梁溪冉,你何时才能与我感同身受?”
何时才能了解,他因她而生的情感和惆怅?
“不知道。”
梁溪冉偏头看着他,相里续忽然红了眼眶,他强自压下心里那沉甸甸的难受:“梁溪冉,有时候你真的很混账。”
他低哑的喟叹一声,而后便张开双臂将她拥在怀中:“为什么是你?”
他将头埋在梁溪冉的脖颈处,声音轻柔又绝望的问道:“为什么偏偏对你动了心!”
他对她的情不自禁,他想一步步靠近她,却又害怕看到她那淡漠无情的双眸。
罢了,既然逃不过,便不顾一切去爱她吧!
可心里那股无处安放的气氛,却让他张口便咬住她纤细的脖子。
梁溪冉浑身一震,想也没想就把相里续给摔了出去。
摔完之后,她伸手摸了摸被他咬疼的脖子,皱眉道:“很痛。”
咬的时候很用力,恨不得将她吃入腹中,可看着她摸着耳垂皱眉,他便又心。
相里续觉得自己没救了,他从地上起来,走到梁溪冉身旁,拿下她捂住脖子的手。夜色太黑瞧不清楚咬伤了没有,于是他将唇贴在了自己咬过的地方,含糊不清的道:“亲一亲就不疼了。”
当唇触及她纤细柔滑的脖颈,相里续却不由自主的神思忽飞起来。
她身上有着一股极淡极淡的清香,好闻极了,而唇下的肌肤却又丝滑无比,他忍不住伸出舌头了她的脖子。
梁溪冉浑身又一抖,正欲把他摔出去的时候。
相里续却制住她的手,紧跟着另一只手便护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到了草地上。
草地是柔软无比的,而她脸上的面具早已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