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她的话没说完,梁溪冉手中的绣春刀再一挥,挂在她脖子上的翡翠璎珞便断成两截摔在地上,梁溪冉出手,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
“这是我兄长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你……你们……岂有此理。”
“苏姑娘,这你就难受了,湛兄可是比你难受十倍。”江颐早就看不惯苏翟这嚣张跋扈的样子,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早就出手想揍了。
“江兄,我们走吧。”
湛若水双手捧着摔成两半的玉佩,语气淡淡的道。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苏翟这害人精!
三人直接无视苏翟转身离开,直到走远了,还能听见苏翟在身后大呼小叫的声音。
江颐见他难过的不行,便道:“湛兄,我知道有家玉器行修制玉器不错,我带你去看看。”
湛若水表情一喜,忙跟着江颐一起朝那家玉器行走去。
三人进了店,那小二一见相里续的玉佩,表情先是一惊,随后忙赔笑说着个玉器要给掌柜的看看,说着让三人入座喝茶,自个儿拿着玉佩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帘子掀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从里面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问道:“请问谁是玉佩的主人。”
“老伯,是我。”湛若水站出来,有些紧张的问:“这玉佩不能修吗?”
掌柜的双眼热切的看着湛若水,看的湛若水越发紧张,又问了句玉佩能不能修?那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道:“能修,能修,公子明日便可以过来拿。”话落,他忽然想起来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湛若水一听能修,这才松了口气,对掌柜的拱手行礼道:“晚辈湛若水。”
“原来阁下便是绯衣湛探花。”掌柜的似乎更加激动了,湛若水被他这热切无比的表情弄的有些发懵。倒是一旁的江颐站出来,说能修就好,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他们就过来拿玉佩。
走出门外的时候,一回头,还见那掌柜的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落在湛若水身上。
江颐觉得牙酸,用胳膊撞了下湛若水:“行啊,你这探花郎还有不少仰慕者。”
湛若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颐又问道:“苏翟说你拒绝她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湛若水看了眼梁溪冉,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一顿,半晌才怅然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江颐吃惊,觉得苏老贼真是老谋深算。
那么早就安插人手在湛若水身边了,随即又特别高兴的拍着湛若水的肩膀说,他是个好样的,不被权利富贵所诱惑。
湛若水被他拍的脸色有些发白,梁溪冉一粒花生壳弹在江颐手背上:“轻点,他受伤了。”
江颐吃惊于梁溪冉越来越为人着想的性格,觉得她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湛若水则感动于梁溪冉的体贴,他面色泛红地看着梁溪冉,溪水般清澈的眼中含着一丝欢喜之意:“……溪冉。”
看着湛若水那羞赧的模样,江颐捂额,觉得和相里续比起来,他始终差了点儿霸道。
若相里续是埋藏在草垛子的狐狸,那湛若水就是草洞子里的兔子。虽都是藏身于草中,本质上却带着天差地别!
却说那玉器行的那掌柜站在门口,看着湛若水同梁溪冉和江颐的身影渐渐走远,连忙唤来一个伙计,让他务必要跟着湛若水,看清楚他住在哪里才准回来。
而他自己则捧着玉佩,脚步急促的出了店,骑了马就往城东的方向而去。
汴京城东,位于皇城以外,居住的都是这世间的门阀大族。
掌柜骑马到了相里府,神色焦急的叩开了相里府大门,在小厮的询问声中,着急无比的道:“快,带我去见相里老夫人,我有要是禀报。”
这掌柜的乃相里府的家生子,祖上都掌管着相里府的玉器行。
小厮见他神色匆忙,也不敢多问,连忙侧开身子,让掌柜的进去。
掌柜的一路小跑到相里老夫人禅房门口,守在门口的丫鬟见状,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惊扰了正在礼佛的相里老夫人。急的掌柜开口就大喊道:“相里老夫人,小的找到四公子的消息了。”
正跪在佛像前的相里老夫人心里数佛珠的手一乱,忙睁开眼神情焦急地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颤着声音问道:“我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