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有些怀念道:“那是兄长只是说这是天上神仙看他可怜,便施法带他出宫玩儿。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朕这才晓得,兄长是从这里出了宫的。”
说完,轻轻一笑。
神色沉吟地看了眼树洞。,便摆驾中宫。
太子东宫的暗道出现了皇后丢失的珠串,这件事可大可小,更何况此时偏偏还牵连了太子东宫失踪的三十余个宫女,决定彻查此事。
到了中宫,萧皇后一见到手中的珠串时,脸色一变,随即连忙将眼里的慌乱掩饰过去。
她起身,由宫女扶着走到面前,拿过他手里的珠串细细欣赏了半日,最后带着失而复得的表情看着笑道:“这珠串还是陛下当初送给臣妾的,丢了那一日,臣妾可是夜不能寐,如今找回来可就好了。”
闻言,笑容温和的看着萧皇后,将事情说了清楚。
萧皇后闻言,有些懊恼的咬着唇道:“说起来,臣妾宫中确实在上月失踪了一个宫女,当时臣妾还以为她失足掉入井中了,却没想是偷了臣妾的珠串逃出宫去了。”
萧皇后口中的那个失踪宫女,是撞破了萧皇后和沈少钦的‘好事’,被萧皇后下令杀人灭口。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珠串,心中疑窦丛生,她的事怎么和东宫扯到一起去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崔语,她?
不可能是她,她进宫的时候,沈少钦早被自己秘密送出宫去了。
难道是太子?
萧皇后心中一惊,难怪从一开始太子都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任由搜查,原来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萧皇后心中波浪惊天,面上却不显山水的勾着的衣袖,使出在学到的媚术对着他笑:“如今看来,咱们确实误会太子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太子,但见他面色依旧阴沉。
萧皇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因为她拿不准自己和沈少钦之间的事情是否落在了太子手中,但看太子这不动神色的模样,她又想,或许太子根本不知道此事,只是那崔语误打误撞的将两件事连在一起了而已。
想到这里,萧皇后不免稳了稳心神。
从中出来的她,首先学会的便是怎么哄骗客人和拿捏住男人的心,于是她笑意温软的看着道:“陛下,都是臣妾不好,让陛下和太子之间生了嫌隙,惹得你们父子之间不愉快!”她泫然欲泣的将头埋进怀里,闷闷不乐的道:“民间都说后娘不好当,臣妾原还没觉得,如今做了陛下的妻,这才真真儿觉得这是真理。”
萧皇后这一番话尽往家事上面扯,听得众人都想翻白眼。
但出生于帝王之间,最没感受过的就是平常人家的温馨日常;如今一听萧皇后这样说,心中倒是觉得萧皇后妥帖温柔,还能带给他一种家的感觉。
于是他伸手抚着萧皇后的肚子,轻声道:“帝王之家本就不比寻常百姓家中。”说着,他冷了声音,目光沉沉的盯着太子,有些不悦的道:“但你身为太子,怎能随意开口吓唬人?”冷哼一声,怒道:“尤其还敢当着未来太子妃和皇后的面,吓唬他们是用人皮作画。你身为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难道不知君无戏言四个字怎么写?”
太子压下心里的愤怒,一脸认错受教的表情跪在地上对道:“父皇,儿臣知错了。”顿了顿,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崔语,有些羞涩的道:“儿臣也只是想逗逗崔姑娘,想看看她像个小兔子一样被吓到的表情而已。”
崔语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但这种时候,她必须和太子站在一条之上,便也跪在面前,红着脸道:“陛下,臣女冤枉。”她娇嗔地用小拳拳锤着太子的胸口,力气大的太子受了内伤。
崔语觉得肉麻够了,这才娇羞无比的看着道:“臣女只是和太子吹牛说臣女是将门虎女,胆子大的能上山打老虎,谁曾想,今儿太子便当真了拿狠话来吓唬臣女。”
说道这里,她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道:“臣女哪晓得,在家里随便开的玩笑,在宫中竟然引起如此轩然。”
崔语这话可谓是顺着萧皇后的坡就往下滚,直滚得心情愉悦。
毕竟作为父亲,他对太子还是寄予厚望的,更不希望太子真的是一个残暴狠戾之人。
听了崔语一番话,哈哈大笑两声,说男女之间的他还是懂的,只是下回可别当着皇后的面吹牛皮说狠话;皇后现在腹中有孩子,受不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