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续瞳孔一缩,连忙抱着他大步离开,找了让高月来看。
高月一给梁溪冉把脉立马吓了一跳,连忙施针护住她的心脉,针灸一番之后,她这才看着相里续道:“王爷,梁姑娘这是有血崩之态,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相里续闻言眸光一冷:“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姑娘这是第一次来月事,又喝下了败血之药,幸好梁姑娘体质异于常人,否咋换做是普通人早已有……”
砰!
高月的话还没说话,相里续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紫萝,本王要你血债血偿!”
相里续眸光一凛,对着名山道:“传令下去,得隐月和紫萝人头者,赏金千两。”
“是!”
相里续坐在床边,神色怜惜得抚摸着梁溪冉的头。
若是知道这一次的将计就计复出这样大的代价,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梁溪冉涉险。
相里续眸光沉痛地瞧着梁溪冉那张苍白消瘦的脸,才过短短几日,她便瘦成了这般模样,若是自己能早一点销毁黑衣人组织制造兵器的秘密基地就好了。
相里续将梁溪冉拥在怀中,正在这时,梁溪冉缓缓睁开了眼,一见他这表情,眨了眨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想杀谁?”
“杀隐月和紫萝!”
相里续嗓音淡淡的道,梁溪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道:“对不起,我对隐月似乎下不了手。”
相里续闻言,眸光一暗,他握着梁溪冉的手放在唇边亲亲一吻,片刻后才低声道:“他死了你会伤心吗?”
梁溪冉摇头:“不会。”
她下不了手杀隐月,但隐月死了她也不会心痛,梁溪冉觉得这真是一件矛盾的事。
相里续眸光一沉,他是知道梁溪冉的。
让她下不去手的一般都是自己人,但在他和梁溪冉的认知中,根本没有能和隐月对的上号的人。
不管如何,这一次相里续利用宋大人的老来子暗地里威胁宋大人里应外合和自己一起捣毁了黑衣人组织私造的兵器库,又抓获了许多黑衣人组织的人马,虽然隐月跑掉了,但这一次的宋州之行也算比较圆满。
宋州离汴京很近,第二日一早,江颐就跟着镇抚司的人带兵来到了宋州。
他一看宋以真这弱鸡样,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老三你这是怎么了?”
“月事来了。”
梁溪冉只说了四个字,就惹的江颐面红耳赤。
他脸色爆红的看着梁溪冉,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女儿家家,应当委婉些,别把月事挂在口头上,不文雅。”
梁溪冉才不管她文雅不文雅,但因为前几天失血过多一直没补回来,便哼哼了两声,乖乖的吃东西。
江颐见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看着坐在一旁照顾梁溪冉的相里续,像是天破了一样夸张道:“老三变了,怎么这么懂事儿了。”
相里续眸光一柔:“因为她乖啊。”
江颐:“……”
但别说,此时此刻的梁溪冉,脸色苍白,长发披散,又穿着水红色的襦裙,她抱着一碟子糕点埋头吃的模样,瞧着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喜。
江颐这一次来宋州,还带来了的口谕。
让相里续带兵将虞城县那些埋在地底,制作了一半的兵器和铜铁全都挖出来运回京城。
至于梁溪冉,则被给召了回去。
说是西街出了命案,而她负责西街,是以要回去带人查案。
相里续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偏头看着江颐问道:“隐月跑掉了,两位钦差陛下如何处置?”
江颐眼里闪过一丝气愤:“还能怎么办,陛下只罚了两个人三个月的俸禄。”他看着相里续有些生气和伤心:“沈少钦这人怎么这样啊?想当官跟我们说啊,干嘛要投靠苏奸臣。”
相里续闻言扯了扯嘴角,轻声说了句:“沈少钦是个心大的。”
江颐正为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听相里续问道:“对了,庞太监在川蜀的时候曾从黑衣人身上获取了一枚玉佩,陛下怎么说?”
江颐闻言有些诧异:“玉佩,没听说过啊。”
相里续闻言眸光一沉,看来舅舅这是命人在暗中彻查玉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