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三公主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湛若水道:“此时不用计谋,你永远都得到梁溪冉了。”
湛若水闻言面色一变,正欲开口再问的时候,三公主却拂袖,神色高傲的离开。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此时小跑过来,对湛若水笑道:“湛大人,陛下宣苏臣相有要事相谈,特命你先回翰林院。”
湛若水闻言,瞧了瞧的寝宫,这才弯腰领命离开。
却说湛若水一路走回翰林院的时候,想起在梁溪冉手中布条上所见过的花纹,一时心绪难安。
便转了方向,疾步朝政事堂而去。
政事堂乃宰相办公之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湛若水经通报之后,这才进去见到了梁老相爷。
梁老相爷一见他神色焦急的模样,忙狐疑地迎了上去:“发生了何事?”
“梁老相爷大事不好了……”他话说到一半,察觉这里人多口杂,连忙拉着梁老相爷去了偏僻的书案,神情担忧的小声道:“今日溪冉和江兄去查案的时候从死者手中拿到了一张印有花纹的布条……”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将那花纹画了出来:“最关键的是,庞太监奉命去川蜀押解犯人回京的时候,曾在黑衣人组织的刺客身上找到了一枚印有此花纹的玉佩。”
梁老相爷一见这花纹,面色顿时一沉。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湛若水:“你如何得知此花纹与我有关?”
“实不相瞒,晚辈第一年进京赶考之前,曾无意在茶楼见老相爷将刻有此花纹的玉佩送给了杨忠。”
湛若水将自己在跟前,如何谎称是在杨忠府上见到过此花树的话全都告诉了梁老相爷。
话落,他神情焦急的道:“老相爷,此事只怕是冲你而来的。”
梁老相爷闻言眸光沉沉地看着湛若水道:“早在陛下将老夫从庄子里带回来的时候,老夫便知有这么一日。”
他伸手拍了拍湛若水的肩膀道:“此事牵连甚广,你就不要搀和进来了。”
“可陛下早对您起了杀心!”
湛若水的话刚落下,就见苏肃带着几队锦衣卫前来。
苏肃的目光从梁老相爷和湛若水两人的脸上一闪而过,这才上前对梁老相爷沉声道:“陛下有令,怀疑苏老丞相同反贼勾结,特命本官前来捉拿梁老相爷。得罪了……”
苏肃颔首:“来人,将梁老相爷解袍收押!”
紧跟着他的话落,几个锦衣卫上前,毫不客气的剥夺了梁老相爷身上的官服,将他用铁链锁住。
“你们不得无礼。”
湛若水见状急的团团转:“此事还未查清,你们不得无礼!”
“湛贤侄,此乃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你且一边儿呆着去。”苏肃毫不客气的挥开湛若水,让人把梁老相爷带了下去。
湛若水眼睁睁看着苏肃将梁老丞相带走,自己却毫无办法,急的心火乱冒。
正在此时,他灵光一闪,对了太子殿下。梁詹事和太子殿下定能想办法解救梁老相爷的。
想到这里,湛若水连忙把腿朝东宫方向跑去。
一入东宫便见太子面色沉沉地坐在椅子上,见他来了,忙冷声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想办法救救梁老相爷。”
太子闻言嘲讽一笑,沉着声音道:“救?如何救?父皇已经命人抄了梁家。”
“什么?”湛若水不敢置信的出声道。
太子眸光凉凉地盯着他:“梁詹事也一并被父皇打入了牢中。”
轰!
湛若水只觉头脑一片轰鸣,此事还未查清,竟然一意孤行的就下旨抄了梁府满门,此事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湛若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梁溪冉将此事告诉她。
有她在,定能护的梁家老小的安全。
而梁溪冉和江颐,早就得知了梁府被抄的消息,快速无比的施展着轻功回到了梁府。
此时此刻,梁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刚飞身下去,正巧见一个官兵手拿着长刀,正要向奋力反抗梁雅如身上砍去。
她眸光一凛,飞身一脚将那官兵踹飞。
那官兵“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周围的官兵一见脸带面具,身穿飞鱼服的梁溪冉,连忙神情戒备的将她团团围住:“我们奉旨抄梁家,良千户难不成要公然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