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慕容恪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晄手中的酒杯一摔,碎片四溅之时,慕容恪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五公主面前。
慕容晄见状怒极反笑:“孤倒是忘了你身上也留着一半的大秦血脉,孤原来还觉得你血统虽然不纯,但也应当知道我燕国的志向。如今看来,杂种就是杂种,登不上大雅之堂。”
“来人!”
慕容晄高声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紧跟着慕容晄的话落,站在他身后的数个侍卫拿着铁链上前,目光不屑地将铁链锁在了慕容恪身上。
慕容恪出手打倒了这些侍卫,面色阴沉地低头道:“我自己走!”
话落,他抬头看了眼五公主,见她目光平静中带着哀戚,微微抿了抿唇,着才提起脚步,大步离开。
慕容寻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但他很快便将神色掩藏在深处,他面色恭谨地走到慕容晄跟前道:“父王,只怕慕容恪会怀恨在心。”
慕容晄眼光一闪,冷笑一声,他抬头看着隐月:“怎么?你看不上你们大秦的公主?”
在慕容晄心里,隐月和他们合作想撬大秦的天下,便是有求于他,是以打心底也瞧不上隐月此人,总觉得此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而已。
听闻慕容晄的话,隐月微微一笑。
他微微偏头,目光温柔又宠溺地看着梁溪冉笑道:“隐月此生只要得到她便心满意足。”
面对隐月那情真意切的温柔眼神,梁溪冉眨了眨眼睛,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晄见状哈哈一笑,随手指着慕容寻道:“既然如此,这大秦的公主还是只有孤能享受。”
话落,弯腰扛着五公主就朝房间内走去。五公主挣扎不过,只能将目光落在梁溪冉身上:“救救我。”
梁溪冉见状,正要上前救下五公主的时候,隐月忽然伸手拦住了她。
梁溪冉目光一凛,抬手扫开他,哪想隐月与她对过了几招之后,忽然一挥衣袖,一股香味窜入鼻尖,她便觉得全身不能动弹了。
隐月唇角微微一翘,伸手将梁溪冉横抱在怀中,随即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慕容寻站在原地,眯眼瞧着隐月抱着梁溪冉离开的身影,冷冷一笑。得找个机会落井下石才行,绝对不能让慕容恪那杂种有翻身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回头望着慕容晄所在的房间,听着里面传来的挣扎声闪了闪眼神,对着心腹吩咐道:“带父王事办完了,通知本王子。”
“是!”
却说隐月将梁溪冉抱回了房间之后,便将她放在了床上。
梁溪冉冷眼盯着隐月:“你想干什么?”
隐月微微一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他见梁溪冉鬓发有些散乱,一边伸手给她理着头发,一边道:“现在没有能力,就不要强撑英雄!慕容晄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能像我这般三番四次的容忍你!”
梁溪冉怒目瞪着他,隐月见状,只好叹了口气,伸手点了梁溪冉的睡穴。
看着昏睡过去的梁溪冉,隐月蹙了蹙眉,再一次相见,似乎她的身子弱了不少?
就算是怀孕也不可能一下子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隐月连忙让人将林少君唤了过来,想听听他的意见。
很快林少君就带着杨锦儿走了过来,杨锦儿一见昏迷不醒的梁溪冉便有些担忧。
林少君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上前去给梁溪冉检查身体。
大约半柱香之后,林少君这才对隐月道:“启禀少主,梁姑娘的恶体质本就异于常人,而且她腹中的胎儿有些奇怪。”
隐云关切抬头:“如何奇怪?”
林少君沉吟片刻,这才轻声道:“旁的女人若是怀孕顶多身子娇弱一些,只要营养跟得上,那便也无事。只是梁姑娘腹中的胎儿似乎一直在汲取梁姑娘身上的养分,而且她府中胎儿所需求的养分,无论梁姑娘如何补,都远远跟不上胎儿所需的养分……”
说到这里,林少君顿了顿,又道:“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梁姑娘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
隐月站直了身子,嗓音急促:“可有保住她的办法?”
林少君点头:“有,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