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高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了带着小弟来抢劫的恶匪,面对抢劫,梁溪冉倒是很镇定。
摸金校尉出身的人拳脚功夫都过硬,让梁溪冉没想到的是,相里续这枚古董也很厉害。两人联手,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直接把那些抢劫犯打懵逼了!
打了110报警,从警局立案出来以后。
相里续就冷着脸批评她:“梁溪冉,你的智商呈直线下降。”
梁溪冉神色幽幽地看着他:“既然有古董成精,为什么就没有道家高人?”到底是世界太操蛋,还是相里续太玄幻?
他冷冰冰地瞥着她,漆黑的眼中不染纤尘:“因为我是相里续,而他们是骗子。”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可梁溪冉看着看着,总有种他的唇角在笑的错觉。
她怔怔地站在他面前,看着相里续身子前倾,忽然间就离她很近很近。
他的身影遮住了午日炙热的阳光,在她眼前打下一片阴影。他的背景却是一片璀璨的光芒,看着那张缓缓抵达在自己眼前的脸,一片安静中她忽然就脸红了。
后者却把脸停在一触即达的位置,掀了掀眼皮说:“光是对着我这张脸你都把持不住了,怎么还会有让我变回古董的愚蠢想法?”
“不不不,我没有对你动心。我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然被相里续的大手捧住,然后他就吻了下来。
吻完之后,他眯眼睨着她:“虽然难看了点,脑子也差了点,但好歹是把我挖出来的人。”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勉为其难的说:“吻起来的感觉还算不错。”
梁溪冉被气笑了,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反驳他。
相里续站在日光下,修长的身影被缩的很短很短,一片沉默里,梁溪冉忽然开口问:“我说,你变回去吧。”
相里续挑眉,梁溪冉又说:“你的本体从土里被挖出来,还没来得及养护呢。”
他翘了翘嘴角,淡道:“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听了这话梁溪冉就真的不担心了,她想作为一枚几千年的古董,相里续肯定有独特的一套养护方法。
正当她低头,思考了半天自己和相里续的关系到底还纯不纯洁?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相里续活生生地从她跟前就消失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街,梁溪冉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那厮竟然撩完就跑?真是太过分了!
梁溪冉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了他许久,从正午等到天黑,皮肤都晒黑了几度,也没见相里续重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抿了抿唇,在心中开导自己要活泼开朗,相里续一定不是一枚撩完就跑的老古董,心里开朗了半天,目光落在白衬衣的电话号码上。
梁溪冉握紧拳头,三天过了两天,这下相里续又跑了,她明天拿什么交差?难不成真的要赔偿天价违约金?
压住心里的洪荒之力,梁溪冉又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结果还是没人接,垂头丧气的梁溪冉拿着洛阳铲,在挖出相里续的地方又打了个盗洞。
她抱着侥幸的心里想,或许相里续把自己给埋回去了呢?
最后在两米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缸,梁溪冉一脸疑惑地打开缸,在里面发现了一卷书画和一封书信。
看完了书信,梁溪冉一言不发的抱着书画往博物馆奔。
“谢馆长,我曾爷爷让我把这卷元初钱舜举的《王羲之观鹅图》上交给国家。”
谢馆长面色一喜,这可是国宝级的宝贝啊。他又颁发了一张“一家都是活雷锋”的锦旗给梁溪冉,然后有些好奇的问:“你身边那个古装男人呢?”
梁溪冉抿着唇,她忽然有点想念相里续。
毒舌如他,竟然让自己这般念念不忘。她真是没想到相里续不是被她上交给了国家或者是卖掉,而是自己离开了。
听了梁溪冉的回答,谢馆长意味深长的说:“或许他是有些私事呢?”
梁溪冉莫名其妙,古董也有私事?
难道相里续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了,心情奔放欢脱去找其他成精的古董开见面会,一起讨论收藏自己的主人到底是哪种极品货色?
梁溪冉简直不敢想象,相里续谈论起自己的时候,是多么嫌弃的一副表情!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谢馆长安慰她说,她和相里续的缘分才刚刚开始,让她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