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吓的表情僵直,直到梁溪冉抱着江颐转身离开之后,他这才缓过神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侍卫和口吐鲜血昏迷不止的隆叔,庆王心中暴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随即却觉得头脑有种眼中的晕眩感,他连忙伸手抓着胸口,呼吸困难的道:“太医,太医,快叫太医来给本王看病。”
一旁的掌守卫下意识看了眼谢秋一眼,见他点头,这才跑出去请了太医过来给庆王诊治。
太医来给庆王诊治之后,说庆王这是因为太胖引起的富贵病,切记情绪太过激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梁溪冉抱着江颐出了掌守卫。
苏月令看着她,提了个建议,让她把江颐送回去好生休养。
梁溪冉想了想,便把江颐送到了老夫人给她置办的宅院里。
她刚弯腰将江颐放在床上,江颐忽然醒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令牌放在梁溪冉手中,气若游丝的道:“杨柳巷,燕国人。”
话落,便又晕了过去!
梁溪冉看了眼又昏迷过去的江颐,想也没想的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他。
苏月令拿着令牌仔细端详,忽然对梁溪冉道:“去杨柳巷抓人。”
梁溪冉点头,和苏月令一起带着几十号锦衣卫快速奔至杨柳巷的一处宅院。
锦衣卫们早就准备就绪,苏月令一声令下,拿着弓弩的锦衣卫顿时破门而入。数十支弓弩对准院内强一番,便听见院内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随即便有人拿着武器前赴后继的从屋扑了出来反抗!
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各种刀剑砍杀的声音。
梁溪冉站在苏月令身旁,目光淡淡的扫视着院内,却见一燕国人想偷偷的从后门离开,梁溪冉目光一凝,猛然闪身过去。
那燕国人见势不对,想反抗,可哪里是梁溪冉的对手。
不过几息时间便被梁溪冉卸掉了下颚和武器,扔到了苏月令面前。
这一次锦衣卫的行动,从破门到抓人,顺利的不可思议。
苏月令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院内,见并无可疑之处,这才命锦衣卫带人回了北镇抚司。
经过一夜的审问,苏月令这才查出了真相。
汉山刺杀的乃被梁溪冉抓住的那人明面上是燕国富商,真实身份却是几十年前,和大秦打仗,因儿子被大秦将军斩于刀下的燕国贵族仆兰氏。
他想为儿子报仇,所以在燕国战败投降的时候,便圈养死士。
后又在大秦和燕国开通商贸的时候,以商人之名,混入大秦,后故意结识被苏肃流放的胡家后人,想同他连手用芙蓉膏控制宗室。
审问到这里,苏月令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在汉山行刺陛下?”
“哈哈哈,为什么?”那人神情怨毒地看着苏月令:“因为芙蓉膏事情已将败露,我必须要在你们汉人皇帝反应过来之前杀了他,为我儿报仇!”说这话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剧烈的恨意。
苏月令看着他的眼睛,皱眉沉思,片刻之后他起身对一旁的锦衣卫道:“别让他死了。”话落,便做出北镇抚司进宫向复命。
当面见苏月令,看过他手里的卷宗时,顿时勃然大怒:“燕国小儿竟然妄想覆天!”
他坐在龙椅上,目光阴郁的看着苏月令:“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剩下的便交给庆王来办吧。”
“陛下……”
苏月令抬头想说什么,却在那阴沉不悦的目光下将话吞了下去,只能低着头轻声道:“杨丞相一家与此事并无干系。”
冷笑:“一切真相,需等庆王继续追查下去才能定案。”他目光锐利锋芒的盯着苏月令:“苏卿此时辛苦了,接下来便好生在家歇息。”
这是要卸去他身上的权利,可面对,苏月令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只能跪在地上,从袖中摸出御赐的令牌,双手奉上:“臣,谢恩!”
一旁的内侍连忙接过令牌,恭谨无比的呈给了。
看着内侍呈上来那四抓龙纹的令牌,微微一笑。
他起身,从御案前朝门口走去。在经过苏月令身旁的时候,垂眸睨了眼苏月令,轻声道:“苏卿,识时务为俊杰,这点你需得和你父亲好好学学。”
话落,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身旁,朝外走去。
当他走出门外时,一阵风从殿外吹来,拂动了苏月令的衣袂和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