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只让喝汤了吧!”
“不会。”贺臻扬了扬手中金色的小包,“看在你的糖的份儿上。”
贺臻似乎是很疲惫,在看着白芷吃过晚饭后便躺在一旁的空床上合上了眼。
他的那一份原封未动的放在桌上。
屋内只点了一盏台灯,这是白芷要求的,好让她有在自己卧室里的感觉,而不是医院冷冰冰的加护病房。
白芷下床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接着回到床边抱起了自己的那一床被单,走到贺臻身边给他盖上。
他看上去睡着了,呼吸十分均匀。
他睁开眼时的那份凌厉全部敛藏了起来,只剩下完完全全的宁静。
白芷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枕头搬来,想给贺臻塞到脖子下。
但她刚摸到贺臻的头,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他出手的速度比他睁眼的速度更快,几乎是在眨眼间便扼住了她的手腕。
白芷被他的凌厉惊了一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再睁开眼后见到是白芷,贺臻立刻松了手。
“吓到你了?”
白芷连忙摇摇头。
贺臻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单,愣了一下。
“你的饭还没吃。”
“不了,我不饿。”贺臻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你还饿吗,今天许你吃两份。”
“我早就吃饱了。”
“那……我先走了,你快回去睡吧。”贺臻抬起手表看了看,快要八点半了。
他刚掀起身上的被单准备下床,动作忽然一顿。
一股锥心的痛从膝盖处传了过来。
“就在这里睡吧。”白芷看着贺臻背对她的身影,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快要被黑暗所吞噬,她连忙扶住他。
一定是他身上的伤口痛了……一定是他身上的伤口痛了……
白芷默念了两遍,转向床的另一边看着贺臻,“睡吧。”
“不了。”贺臻摇头,“你一个小姑娘,我睡在这里不好。”
“别说了,躺着吧!”白芷忽然强硬了起来。
之前只有她对贺臻唯唯诺诺的份儿。
此刻的她完全是在用命令的口气。
贺臻不由分说便被她摁回床上躺着。
一时间震到腹部的伤又扯到膝盖,贺臻忍眉头大皱,又立刻抚平。
“我睡不着,咱们来聊天吧。”
白芷又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家里带来的那套枕头被单。
她匆匆铺好后便回了床上躺着。
虽然贺臻躺了下去,但她怕贺臻反悔,立刻熄了灯,把被单拉到脖子处。
“聊什么?”
贺臻躺在距离白芷不到五米的床上,一时间也没了困意。
“西堂口,后来怎么样了?”
“被炸的差不多了。”贺臻回道。
“啊?那那么多古董呢,也炸没了吗?”
“不会,以陈中华的德行,能存在堂口里给人瞧见的都不是真货。”
贺臻笃定的说道,“他的宝贝一定还在什么地方藏着呢。”
“我马上就要生日了。”白芷忽然翻了个身,转过头对着贺臻道,“现在已经六月初了,我七月就要过生日了。”
“哦?你该过几岁生日了?”
“14。”
“才14啊,这么小。”
“你多大了?”
“22。”
“才22岁就是少主了?”
“嗯。”
气氛忽然间沉默了。
贺臻向白芷的方向侧了侧头。
他的视力很好,虽然屋子里黑暗一片,但他还是看到了白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一样礼物吧。”
他率先打断了屋内的气氛。
“你准备送什么?”
白芷听到礼物二字立刻来了兴致。
“哪有问人准备送什么的。”贺臻笑了笑,“你不想要一个惊喜吗?”
“你现在说出来,我现在不就惊喜了嘛。”
“那好,现在听过了,到时候没惊喜了可别不依不饶。”
“不会啦!”
“你不是想要开一家古董店吗?”
贺臻顿了顿。
“今天平了西堂口,到时我派人整顿一番后,西堂口就归你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