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家主在里面是吗,带路吧。”
“是……”
第二次来的时候白芷明显的心境不同,她十分自然的被贺臻牵着手,一路绕过那间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向着宴会厅后的一栋独立式白色小建筑走去。
庞经伦撑着手杖站在白色建筑二楼的落地窗后,隔着一扇窗,看着两人徐徐而来。
“为了一个女人所以大动干戈的用少主令?”
庞经伦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耀,“我以为这一辈的年轻人里,只有这个是最稳重最果决,最懂得取舍和控制自己情感流露的。”
“可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做的更过。”
“其他的几个好歹还都是知道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去争取一下,就算是冲动了些,叛逆了些,也是年轻气盛,最起码还知道踩着搭好的桥向上爬。”
“他倒好,放着大家长拱手的中央大权不要,非要跑到这里来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大家长,就真由着这个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胡来?”
“我倒要看看,他准备为这个小姑娘做到何种地步?”
庞经伦的身后还站了几个老人,他们全部身着统一的黑袍,刻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顺着庞经伦的视线向下注视。
“老伙计们,咱们该下去了,这位少主要向我来讨伐整个仁脉了。”
庞经伦嗤笑了一声。
紧接着嗤笑声此起彼伏的在倘大的屋内响起。
原本还统一绷着脸的长老会成员们,此刻却都一副看黄毛小子的神态,嗤笑着看着窗外相依的两人靠近白楼。
唯有一个人没有笑。
他手上一直戴着一串佛珠,不停地捋着佛珠上的檀木珠子,摇头道,“他哪里是个安静听话的人啊,他一直不都是那种狂傲不羁的性子吗。”
“你们对本家的杀戮机器谈什么理智和情绪控制?”
“这种做法在他身上还是很合理的,最起码没有超出我的预想范围。”
听了这人的话,立刻有长老会的成员表示不赞同。“你怎么整天都神经兮兮的,怎么,你还怕他不成?”
“你的岁数已经和他爷爷差不多了!咱们都是大家长一辈的人,真论起辈分来,他还得叫咱们爷爷才是!”
“我不看年龄,我只知道的是,他的血统远远在你们之上。”手持佛珠的那个人闭上了略显浑浊的双目,道:
“血统才是最好的发言权,你们这么久,居然都忘了。”
庞经伦在戴着佛珠那人说话的期间里一直一言不发,他最后看着那个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坐上轮椅甩袖而去。
直到轮椅的声音消失在楼梯走道外。
长老会的成员见状,也都随着依次下了楼。
如果不是刚才那人提醒,他们还确实都忘了,即将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拥有多么傲视一切的血统。
那个人就像是一个不稳定的定时核弹,狂躁的时候能摧毁掉任何他想摧毁的东西。
而这次他想摧毁的,是庞家的整个仁脉。
少主令还不够,就连他人也亲自来了。
贺臻没等引路的人替他开门,抬起手就把白楼的门重重的推了开。
其实他是想用脚直接把门踹开的。
但那样的话,会让脚底沾的灰尘弄脏白芷今日穿的那条纤尘不染的白裙。
他觉得这条裙子极好看,脏了的话他将又会和庞家多了一笔债算,想了想还是十分客气的只用手推开了门。
他的脾气一直都不稳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气息。
他推门而入后就看到长老会的全体八名成员,加上庞经伦,依次坐在大厅的长桌上。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致。
第二百三十四章 用道上的方法解决了他
“少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来庞家脾气就像是火药见了火一样,非要噼里啪啦的爆炸上一通才算是解气吗?”
庞经伦坐在长桌的尽头开了口,身着着的黑袍一丝不苟的贴合着他的身躯。
贺臻倒是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从上衣的口袋中取了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展开,伸向前,抖了抖。
“庞家的执行局,暂时由我接管。”
“三日后,权力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