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叹了口气，又敲了敲白芷的碗，示意她不要只顾着听，饭也要吃。
白芷匆匆扒了几口饭，又抬起头听贺臻继续说下去。
“第五家族并不像其他四家一样，血统之力会表现在强健于常人的体魄上。”贺臻说着，夹了一块排骨，剥掉肉只剩下骨头。
他把骨头抛向半空中，等到一小块骨头重新坠落至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忽然闪电般出手，一个弹指，骨头顷刻间在半空中就化为了粉末。
“这是我们的血统表现力。”
贺臻收拾了一番落在餐桌上的骨头粉末，继续说，“第五家的血统表现力，就是一双镜瞳。”
“时间太长了，就算是本家的藏经阁中记载过镜瞳的一二特征，但还是有很多被刻意的抹去了。”
“比如控制神智，再比如幻化，这些书中没说，都是我自己综合了各处，挖空了心思猜出来的。”
“书中真正记载过的镜瞳之力，实际上就是复制和解析。”
“为什么这些会被抹去？”白芷问。
“因为这bug一般的能力，完全就是作弊，给其余的四大家族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侵害。”
“等等！”白芷叫停，“你刚才说第五家的血统表现力是镜瞳，那是不是就代表着，第五家没有和我们一样的体魄？”
“你说到点子上了。”贺臻立刻点头，“我上次回京城的时候推敲了一番，又走访了族中的长老借了不少古籍看，最终得到的结论是他们确实没有血统之力。”
“上天还是很公平的，给了他们bug一样的镜瞳，却没有给他们和我们一样的体魄。”
“所以他们没了镜瞳，实际上就是普通人。”
“可是这些我都有！”白芷大惊，“我是混血！我既有了第五家的镜瞳之力，还有了四大家族的血统之力！”
“你的前途不可估量。”贺臻讳莫如深的笑了笑，“上百年前第五家还归属本家管辖的时候，是严禁和本家通婚的。”
“就是为了严防这种既有镜瞳又有血统之力的后代出生。”
“别人通婚还要管！”白芷觉得这也管的太宽了！
族规当头一把刀，吃喝拉撒上床睡觉，样样跑不了！
“这也是为了维持族中的秩序。”贺臻摇摇头，“统治者有统治者的想法，就算是这项族规严苛了些，但总比出了乱子后，牺牲大量族人去收拾乱局的好。”
“也就是严禁和本家通婚，其余三家勉强也还是可以的。”
“不过第五家就算是想同除本家的外家通婚，还需要向族中提出申请，交由本家统一审核。”
“审核通过，同意联姻，他们才能成婚和繁衍后代。”
“……为什么会这么严格！”白芷被震惊了，“如果说本家人恶意的驳回申请，是不是他们就连在一起都不能了？”
“可以这么说吧。”
“那说到底第五家的消亡不还是本家做的。”
白芷脸色微冷，“一个原本就不多族裔的家族，不能和外族联姻，只能族内通婚……”
“俗话说三代之内不能通婚，可他们为了繁衍后代只能不管这些伦理，所以生下的后代都是有缺陷的，当然活不久了！”
“……”
贺臻没有想到白芷居然会这么说，反驳都无法反驳，他有些愣愣的回道，“申请的审核也不是一个人全权操纵的。”
“这是一个很漫长很复杂的过程。”
“首先这对申请的人需要经过一系列的体检和血统分析，模拟后代血统表现力的分配方式。”
“如果模拟出的后代血统能力在安全范围之内，本家也不会去恶意的驳回申请啊。”
“首先你提出的恶意驳回的假设就几乎是不怎么成立的，所以你何必去替他们那些人鸣不平呢。”
贺臻又给白芷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的碗中，示意她吃饭。
白芷没有说话，低头吃饭。
“咱们的话题绕都绕到哪里去了，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了，当事人们早就化成了一抔黄土了，过得开心也是自己的，不开心还是自己的。”
“我知道了，你继续说，我这次保证不打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