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机残骸吗?”白芷也跟着走上前去,看着眼下的土堆。
“嗯,全打包之后装箱,埋在这里了。”贺臻在地上铺了一块方格子布,拉着白芷坐下。
他从旅行包里取出的东西是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贺臻把酒杯放在土坡前,打开酒瓶之后倒满了两杯。
“给你带了酒,我们许久没有再喝过一杯了。”贺臻重新把酒瓶放在地上,对着面前的土堆说道,“我知道你在药贩子那边也绝不会缺吃穿,酒也一定是最好的。”
“但还是尝尝家里的味道吧。”
贺臻说着,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又把另一杯酒洒在潮湿的土堆上。
贺臻喝完酒之后就不说话了,盯着土堆呆愣了片刻,便开始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别再喝了。”白芷看到贺臻的脸这会子已经浮上了一层红晕,心疼的止住他继续倒酒的动作。
“好像也快没了……罢了,不喝了……”
贺臻神智还不算模糊,但黑眸子里湿漉漉的,泛着一片潮气。
“下次我多带两瓶,喝个痛快……”
“但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不过……到下面再喝也是一样……”
“你喝糊涂了,说什么傻话。”白芷看着他一脸的苦涩,心里忽然跟着一揪。
“是啊,我喝糊涂了,那,我们回家去吧……”
贺臻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一趔趄,白芷连忙扶住他。
“别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白芷看着贺臻难受也跟着难受,但还是柔声安慰着。
“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贺臻忽然凑近了白芷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脸上。
“和醉鬼讲话还真是费劲。”白芷笑了笑,“你醒着的时候还说要替他报仇的,怎么一醉,就把所有的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了。”
“我再不揽着,就真的没人揽了。”
两人相依着,一路踩着泥泞的小路回到家里。
贺臻满身的酒气,被白芷赶去洗澡。
白芷从厨房里取了午饭回来吃,顺带给贺臻也留了一份儿。
今天的仪式很是隆重,所以白芷稍稍上了淡妆,在贺臻洗完出来之后也去洗了一个澡,洗掉身上脂粉和潮气。
白芷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贺臻在屋外点了一支烟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出去看的时候贺臻把烟掐掉,拉着她走回屋里,“困吗,睡一会儿吧。”
“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但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老是抽烟酗酒。”
白芷从一旁的抽屉里翻找出利喉糖来,撕开包装,塞进贺臻嘴里一片糖,“含着吧,要不喉咙里难受。”
“嗯。”
贺臻含着糖,眼睛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看的时间久了,眸子里的温度便越来越炽热,能在她身上点燃两团小火苗儿的温度。
白芷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想要转身回去睡觉,可被贺臻一把拉住,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
倒在床上的时候贺臻撑了一下,好让白芷不至于直挺挺的摔倒在坚硬的床板上。
紧接着他翻身而上,压了上去,衔住近在咫尺的红唇一阵撕咬。
床是明清时代传下来的,年头久了,动静大点立刻就能闹出很大的吱呀声。
于是,贺臻忽然袭来的此番举动,把床给折腾了一个结结实实。
白芷只觉得压在身上的胸膛铁一般坚硬,烙铁一般滚烫,薄而软的唇在她的唇上,脸上,耳朵间辗转,掠夺着她的神智。
呼吸之间都是男性阳刚至极的气息,和一股子淡淡的烟草味道,还夹杂着利喉糖的清澈。
朦胧之中,白芷觉得自己的衣服在迅速的被身上的男人给剥去,她原本就只穿了睡衣,一件睡衣被剔没了,下面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胸前一凉,娇嫩忽然之间被人含住,白芷浑身一震,闪过触电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是不是……
是不是要……
白芷紧张的睁开双目,垂下眸子看着埋在她胸前的人,双手缓缓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双修长的腿勾住他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