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良接着说道,“而且,上面据说还和你们家沾点儿亲带点儿故,当然不会让你们的晚年弄得太难看,只要你们愿意坦诚的接纳新一任的继承人。”
“果然是他。”贺勋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他没死,还不死心,沉淀了这么多年继续出来兴风作浪。”
庞玉良笑了笑,不予置否。
倒是一旁贺西兰有些疑惑,问道,“是谁?”
“我的亲生弟弟。”
“弟弟?”贺西兰这个时候才想起上一次倾族出动的大战,“……是贺之言?”
“嗯。”贺勋平静的点了点头。
“没死?!”贺西兰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当时我们都在场,看着他的尸体最后还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他确实没死,后来还换了一张脸。”贺勋下意识去摸手上的扳指,但是他摸到空空如也的大拇指后才想起,他已经把戒指交给了贺臻。
“大火只烧掉了他的部分,后来他削了骨,剥皮换脸,去除掉身上被烧坏的部分,由血统来愈合伤口。”
贺勋说起这些的时候十分从容。
倒是一旁的两个人就没那股淡定劲儿了。
庞玉良吃惊是因为他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因为他还没见过上面的真脸,通常召见他的时候那人总是戴着一顶白色的公卿面具。
贺西兰听到贺勋说的贺之言脱胎换骨的过程,只觉得胃里一阵犯恶心。
“这么多年还不死心,恐怕他这一辈子也回不了头了。”贺勋提起他的弟弟,满眼只剩下厌恶,“老三这次去就是替我把他给除掉的。”
“我不甘心啊,他作恶多端把四大家族搅和的鸡犬不宁,自己去死也就算了,凭什么要让我的孙子给他陪葬。”
“阿臻会没事的……”贺西兰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讲出这话来后的可信度能有几分。
庞玉良已经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听到这些对他而言没什么用处,他只要他的权力和女人,其余的,管他上面长什么样子、过去是怎么样的,这和他有关系?
“重新召开全族的族会,宣布贺臻暴毙的消息,同时立下新一任大家长。”庞玉良最终拍下了板子,“现在的四大家族都被我们的人给控制,所以你们最好别想在族会上搞什么花样。”
“既然你都说你们控制了四大家族,还挑什么傀儡大家长。”贺勋眸子一凌,不怒自威,“还要族里那些长老们出来表什么态!”
“到时候你们就能知道了。”庞玉良懒洋洋的的打了一个呵欠,从软椅上起身,“说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来人啊,把他们送回去关着吧。”
庞玉良叫的人以靠近贺勋的一部范围内,就突然被一股大力给猛地弹开,重重的砸向一旁的树上,摔下来捧着胸口吐血。
贺勋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自己大步往回走去。
贺西兰瞥了庞玉良一样,也是满眼的不屑,紧跟着贺勋的脚步回屋,重重的摔上门。
庞玉良被两人的举动驳了面子,一时间里满心眼儿的恼火。
他站在原地恼了一会儿,怒气冲冲的朝着白芷所在的阁楼而去。
沿途的守卫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行礼,庞玉良快步的踏着楼梯,一路向上。
当他看到阁楼外的大门是上着锁的之后,满心的怒火立刻爆发了。
有人上前来想问他是不是要进去,被他猛地一脚踹上去,大力的踢下楼。
“凭一道锁就想把我给拦着?做梦!”
庞玉良踹了人,紧接着又一脚踹在铜质的锁上。
阁楼的门被他踹的摇摇欲坠,铜锁咣当一下子碎成两半掉在地上。
门吱吱呀呀的开了,庞玉良阴霾着脸跨进去,怒吼一声,“白芷,滚出来!”
他叫了两声没人应,大步跨上前,看到白芷正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庞玉良气急,忍不住伸出手闪电一般掐上她的脖子。
就在这时,贺士宣跑了进来报信儿,“良少爷,琳琳带过来了,要她去哪里?”
“带到这里来!”庞玉良怒吼一声。
“……好的。”贺士宣不知道庞玉良哪根筋搭错了又这么暴躁,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