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难过,一定会醒的。”闻邵波安慰白瑞光道,“她听了我的话,把红麝手链带在身上才服了那种药的,红麝手链会保她这一命。”
“那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白瑞光一愣,红着眼眶喃喃的说道。
“你看你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好歹是个爷们儿,怎么整天这么多愁善感!”闻邵波使劲儿拍了拍白瑞光的肩膀。
他对于这个便宜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他其实根本没有闻湘宁这个女儿,但是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白瑞光加入他的家庭。
“岳父,这盘下完咱们就下去吧,阁楼上闷热,中午的时候天气热,中暑了可就是女婿的罪过了。”白瑞光觉得刚才那沉闷的话题是时候该结束了,于是很快转换了话题,
“行啊,先下完再说,你不跟我下完,我就要以为是你自己眼看快输了就给自己找理由跑掉!”闻邵波吹了吹胡子,一脸严肃。
“怎么会,我输棋就输,跪着也得下完。”白瑞光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意。
一盘象棋厮杀到接近尾声的时候,阁楼上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闻堰清跌跌撞撞的跑上来,脸上的表情和见了鬼一般,“爷爷!姨夫!”
“你小子,又闯什么祸了?”闻邵波回过头去瞥了他一眼,“是不是又拿你爹的画出去卖,被你爹发现了?”
“哎哟不是!”闻堰清一拍大腿,“京城来消息了……人……人醒了!”
“什么!”
一阵棋盘被掀翻的声音,棋子哗啦啦的落了一地,有的甚至从阁楼的回廊上掉了下去。
但没人关注这些,都旋风一般冲下了楼,向着香港的机场而去。
……
三个小时之后,白瑞光三人就坐上了本家派人来接的商务车。
白瑞光坐在后车座上一直哆嗦,还是一旁闻堰清替他问出心里想问的话,“现在他们的情况都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目前的情况是,只有大家长醒了过来。”来接车的是星三星四,他们分别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上,同坐在后排的三人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情况。
“那我女儿呢?”白瑞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白芷呢,她还没有醒?”
“夫人的伤更具有摧毁性,毕竟那种药是能丧命的玩意儿,夫人虽然换了血,但是情况一直都不是很稳定,霍家主说,她在彻底恢复之前还是睡着比较好,这样能避免很多突发情况,比如失控然后伤了人什么的……”
星四这个人一向是口无遮拦的,短短几句话把白瑞光说的万念俱灰,一脸的生无可恋。
“呸呸!你瞎说什么!霍家主能让夫人有事?我们爷能让夫人有事?!!”坐在驾驶座上的星三眼疾口快的“呸”了星四一句。
“啊……啊是!是我胡扯了!夫人最近情况一直很好,醒过来指日可待!”星四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改口。
“行了,你们也别安慰人了,实话实说就好,要不然,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闻邵波扫了两人一眼,前排的两人立刻双双闭了嘴,噤若寒蝉。
剩下的路途上没有人再讲话,气氛一直沉默到轿车停在医院的病房区前。
三人下了车,白瑞光和闻堰清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闻邵波,从自动门里走了进去,坐电梯上到两人病房所在的楼层。
病房外一反常态的围了乌泱泱的一片人。
记得之前每次来,病房外除了两个一脸死样的保镖外,从来不允许人靠近五米之内。
星三去停车场停车了,星四带着几人去向病房。
有星四在前面开路,白瑞光几人一路畅通无阻的便走到了门口。
保镖敲了敲门,得到了许可之后立刻为几人开了门。
白瑞光走进了病房,一眼看到坐在病床边缘上的贺臻。
屋子里除了贺臻外还有两位老人,贺勋与贺西兰。
“爸。”贺臻回过头去,喉咙干哑的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坚持着同几人一一打招呼,“外公,还有堰清。”
“醒过来了就好,醒过来了就好。”白瑞光走到床边上,拍了拍贺臻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病床上那个依旧昏迷着的女孩。
一别又是一月不见,白瑞光看着白芷似乎是又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