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刚用完,舒意东就听探子传来消息说厉千芸已经回宫,而且还要严惩舒安氏,舒安氏听了舒意东说的消息,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宁氏又哭哭啼啼的前来请安,当真当舒安氏烦的想一个鞋底抽过去。
宁氏坐在舒安氏下首位置,擦着泪梗咽道:
“娘,求求您救救尘儿吧,尘儿是娘看着长大的,她可是府里唯一的嫡子,可不能出事啊,老爷不能不管尘儿啊。”
舒安氏坐在床榻上,眯着眼睛,沟壑的脸此刻沉着,特别不好看,她看着宁氏声音冷冷道:
“我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管尘儿,你在我这哭也没用,我好歹是意东的娘,难道意东还能为了一个不孝子不管自己的娘。”
宁氏听了舒安氏那么绝情的话,只恨得牙痒痒,可她依旧脸上万分悲伤,还带着些许犹豫的表情道:
“娘,其实您那件事,儿媳觉得有办法解决。”
舒安氏立时眼睛一亮,忙催促道:
“快说,什么办法?!”
宁氏为了舒幕尘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一个办法,她对舒安氏道:
“娘,说到底,您这事就出在了香囊身上,但香囊并不是娘做的,娘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香囊不是妙衣坊的吗,而妙衣坊说到底是姐姐的嫁妆铺子,那不就等于是大小姐的,只要娘直接放弃那间妙衣坊,将那间铺子房契给大小姐,不就可以顺势将那罪名摘去吗?”
舒安氏没想到宁氏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她眯着眼看着脸上梨花带泪的宁氏,果真不简单,这么一石二鸟的主意都能想到,不但让舒箐背了罪名,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舒意东就可以完全将精力都放在怎么救舒幕尘出来这件事上,至于舒箐背了罪名后怎么被责罚,她们完全不关心。
但想到要失去一个嫁妆铺子还是肉疼:“我直接说那铺子是舒箐的不就完了,一定要给地契?”
宁氏心中特别鄙夷舒安氏那视钱如命的低鄙性子,命都要没了,还硬是要把钱牢牢抓在手中,若不是因为尘儿出事,她必须要求着舒意东把尘儿救出来,她巴不得舒安氏赶紧出事,那府中所有的后宅管理都能落在自己手中了,而不是像现在,关于库房和钱财的事。都还牢牢的被舒安氏抓在手里。
宁氏只能解释道:
“娘,您忘了大小姐现在可不简单,她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草包了,若是她手上没有地契铺子,完全有可能直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娘身上,说地契一直在娘身上,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就是娘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舒安氏想到舒箐最近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和那看着就瘆人的眼睛,不由浑身一抖,以舒箐的聪颖,的确有可能会抓住这个点,所以只有将地契给舒箐,然后再解释说那妙衣坊早就在舒箐手里了,她自己也是被舒箐给骗了,那不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吗,舒安氏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可一个妙衣坊,虽然不是经常最大的成衣铺,但每年也能收入上千两,想到以后每年都要失去上千两,肉疼的不行。
宁氏见舒安氏竟然还在犹豫,心中那是气的想要上前扇舒安氏两巴掌,她一咬牙又劝道:
“娘,您不用心疼那地契,最后那地契还是会回到你手里的。”
舒安氏立刻睁大自己的三角眼,一脸期待的问道:
“快说,怎么回到我的手里。”
“只要大小姐出了事,她手里的东西还不都是丞相府的,而丞相府的东西不就都是娘的吗。”
舒安氏一听丞相府里的东西都是她的,顿时眉开眼笑,高兴的不行,这话实在是说道她的心坎里去了,想到只要舒箐一出事,妙衣坊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中,她就完全没有半点舍不得了,直接道:
“来人,快把那地契送过去。”
宁氏嘴角抽搐,连忙阻止道:
“等等,娘,您不能这么给大小姐,大小姐见娘突然给她铺子定会疑心的,毕竟娘昨日似乎还因为大小姐要铺子之事和大小姐有垢语。”
舒安氏不解:“那该怎么给?”
不过舒安氏心里却暗暗记着,宁氏竟然敢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插眼线,等这件事解决,她定要好好敲打敲打院子里的下人,让她们知道什么叫规矩。
宁氏想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