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军师心中也平衡了一点,他还以为他被舒箐给公报私仇狠狠宰了一笔呢,没想到太子殿下也要付钱。
不过想到那幅画的惊艳程度,用五十万两银子就能买到,已经是很幸运了,毕竟有些画还没有舒箐那么好,百万两都难求,额舒箐的画,他相信,若是传出去,绝对是成为传世大作。
然而楚军师不知道的是,现在舒箐的画在京城里那些世家官宦大家族中也已经攀升到不止五十万两了,琴画公子都自叹不如的画,连太子殿下都亲自求的画,看过舒箐画作之人,岂会不知道舒箐画作的价值。
京城中现在舒箐的画作,宫无殇手上一幅,琴画公子手上一幅,舒幕尘送出去的两幅,一共四幅,其他人根本没有,作为先前向舒意东求画还付了五万两订金的王侍郎,听说了舒箐的画作再次名声大噪后,激动的不能自己,他想到都那么久了,舒意东应该已经把画都准备好了。
而且今日上朝听说了舒意东突然病倒之事,众人都在猜测舒意东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有些早就想把舒意东给挤下去的人自然蠢蠢欲动起来,让人传出去舒意东为了舒幕尘之事快不行了。
王侍郎就是其中一个觉得舒意东身体不行了的人。
他此时已经在丞相府的大厅中,圆润的身子躺靠在椅子上,喝着茶,吹着自己的八字胡,边等着舒意东出来,边计算着什么。
都喝完一盏茶了,舒意东还没出来,王侍郎更加觉得舒意东已经连床都起不来了,心里更是开心。
他一个三品侍郎,若是平时他定是不敢直接上门来的,可现在所谓墙倒众人推,他自然也要随波逐流一番。
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打扮端庄的宁氏缓缓而来,坐在首位上。
王侍郎看到宁氏一个妇人,心里不开心,脸上也不掩饰:
“舒夫人,舒丞相为何不亲自出现接见王某,是否舒丞相觉得王某官阶不高,不值得他出来亲自见王某?”
王侍郎平日就算不开心,也不敢在丞相府给人摆脸色,可宁氏的出现让王侍郎认定了舒意东命不久矣,因此也没了顾及。
宁氏想到舒意东的计划,只好勉强挤出笑容道:
“王侍郎说的是哪里话,实在是因为妾身老爷近日不良于行,无法出来待客,还请王侍郎不要见怪,不知王侍郎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王侍郎见宁氏承认舒意东的病,也不计较这点了,他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讨要舒箐的画作,于是直言道:
“不知舒夫人可听舒丞相说过,王某前些日子请舒丞相替王某向京城第一画仙讨要一副贺寿用的迎松图,今日特来讨要。”
宁氏怎么会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当时在舒箐去了祠堂后,舒幕尘还被舒意东给训了一顿,害得舒意东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没想到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矮胖子,宁氏微微点头道:
“自然,请王侍郎稍等,妾身这就让下人去将画取来。”
宁氏说着对恭候在一边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丫鬟领命离开。
王侍郎很满意,没想到画作真的完成了,他又和宁氏随意寒暄了一会儿,很快,丫鬟就拿着画轴急冲冲前来。
还没把画递给王侍郎,王侍郎也竟忍不住出手将画给打开,一脸欣喜的等待着画的全貌。
可画展开之后,他脸色就拉了下来:
“舒夫人,你某不是在拿王某开心,这分明不是京城第一画仙所作之画,舒夫人好歹是丞相府的主母,竟然也做这等以次充好之事吗。”
王侍郎气得直接将画一扔,宁氏和丫鬟都看到地上的画作,画的是一副迎松图,不管是嶙峋怪石,还是松柏都画的很不错,上面提的字也很有贺寿意义,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画作,而王侍郎竟然弃如敝履,最重要的是这幅画是她的儿子舒幕尘所画,这怎能不让宁氏生气。
丫鬟也赶紧把画捡起来小心收好。
“王侍郎,你这是何意,这就是我儿也是京城第一画仙所画,你就算不喜,也不该轻贱了它。”
王侍郎没想到舒意东一家这么不要脸,当即一脸讽刺道:
“我呸,这明明就是你那专门盗取姐姐名誉的舒幕尘所画,哪里是什么京城第一画仙,京城谁不知道京城第一画仙是贵府的舒箐舒大小姐,王某当时和舒丞相说的明明白白,要的是让京城第一画仙所作之画,舒丞相也满口答应,难道现在舒丞相想要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