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以为这两件衣裳都是奴婢做的,只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就打发了。”
秋娘想到当时自己的儿子和姐姐外甥女们的嘴脸,心里就抽痛的厉害,这都会死她的亲人啊,却跟自己的仇人似的欺负她。
“呵!钱夫人会认不出我做的衣裳?”
若是说京城某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夫人不认得她做的衣裳情有可原,但是作为最喜欢八卦的钱夫人会认不出她做的衣裳,简直就是笑话。
“这……难道姐姐知道这是大小姐您的衣裳还故意抢走?”
秋娘分外吃惊,看舒箐的神色,分明就是默认的意思,她原以为自己的姐姐只是因为看不惯她才故意抢走衣裳,却原来是针对大小姐。
“好了,这事既然罪不在你,你也无需没脸见我,但是上吊自尽之事,没有下次,你要记得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你现在没有权利了结自己的性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如实向我禀报知道吗?”
秋娘连连点头,舒箐让小竹和小菊先照顾着,等大夫前来,又遣退了门外看热闹的丫鬟们,这才带着小葵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时,舒箐从袖中掏出一个非常小的木盒对小葵道:
“你等会儿去秋娘院子,把这个给秋娘抹上。”
这个木盒小葵不陌生,正是能一晚就愈合伤口的上好药膏,据说一小盒都要将近十万呢,她家大小姐不愧是公主的后代,即美又善良。
“那剩下的药膏是?”
小葵眼睛扑闪扑闪眨的飞快,满脸期待。
舒箐好笑的回道:
“只要确保秋娘的额头伤口明日能愈合,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小葵满脸开心的直唤着:
“谢谢大小姐,奴婢这就去找秋娘了。”
因为昨日给秋娘的衣裳被抢走,舒箐只好连夜再赶制了两件,因为没有使用五元之力,速度快了很多,基本上一个时辰就搞定了。
半夜。舒箐已经陷入沉睡。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房间,正是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宫无殇,也没有戴着面具。
房间里还点着一盏灯,是舒箐特地留着的,为的是随时戒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刺客和厉无忧。
借着烛光,宫无殇静静的看着舒箐完美无瑕的小脸,想起了昨晚的梦境。
睡在舒箐床头的白灵兽只是微微抬眼,看了眼宫无殇,翻了个白眼,重新闭上眼睡了。
“是谁!”
舒箐倏地睁开眼,连人都还没有看清就起身跃起来,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准确的搭在了宫无殇的脖子上。
宫无殇只要稍稍动一个脖子,脖子上就会立刻见血。
“宫无殇,怎么是你!!”
舒箐那双澄澈的双眸微微睁大,因为太过惊讶,直接叫出了宫无殇的名字。
宫无殇又想起了舒箐第一次叫他名讳时带着恨意看向他的目光。
他一把握住舒箐拿着匕首的葱白小手,将她拉向自己,另一手制住她的后腰,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厉无忧吗?
宫无殇眼神一黯,明明两人都是他,可他却不愿意舒箐对他厉无忧的身份更亲近,舒箐是他的未婚妻,以后也只会是他的太子妃。
专属于宫无殇强势的气息瞬间充斥鼻尖,感受着宫无殇稳健有力的心跳,放在她后腰的手掌炙热,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颤。
舒箐惊讶的抬头看向宫无殇,宫无殇微微垂眸,双眸幽深的似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心跳的越来越快,舒箐猛的回神,想要推开宫无殇,可宫无殇的身体如同磐石般坚不可摧。
“宫无殇,你半夜三更闯入我的房间到底想做什么?!”
上一世,她无数次想要如此靠近宫无殇,想要被她用在怀里,但她一靠近他,宫无殇就会带着厌恶避开她的碰触。
舒箐想到上一世被宫无殇譬如蛇蝎的场景,心中一涩,她都已经那么努力避开他,不再碍他的眼了,他凭什么随意出现在她面前。
“放开我!”舒箐带着浓浓的抗拒挣扎着,语气也满是疏离之意:
“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舒箐语气里的疏离让宫无殇深邃的双眸越发冷沉,磁性的嗓音在舒箐耳边低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