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能吃到米饭实在是太不容易了。饭可能是敢煮不久的,还留有余温。
男人看到夏茗对一个米饭这么激动,神色微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还非常体贴,吃到一半时,又给夏茗递了一碗水,也是温的。
夏茗第一次觉得米饭竟然是这么地好吃,环境果然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口味。
吃饱喝足后,夏茗就躺在草席上,这种地方洗澡是不可能的了,没事做就只能睡觉了。
男人把碗拿出去后,没一会又进来了。
夏茗看了他一眼,此时男人正坐在不远处,望着窗外的月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个……我叫许栀意,你叫什么名字?”夏茗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总不能喂喂的叫她,这样感觉有点不太礼貌。
对于夏茗的主动谈话,男人诧异地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等了好一会,在夏茗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开口,“追闫。”
非常简单的两个字,男人却像是用了所有的勇气说了出来。
“很好听的名字。”夏茗夸赞。
以为男人会谦虚地说几句,或者会心一笑,结果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夏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躺在草席上想睡却睡不着。
时不时地看追闫一眼,他那样坐着能睡着吗?
呃…好像她占了他的床,那她要不要把床让给他。
怎么可能,要是把床让给他,那她岂不是要睡地板。
经过几次的心里战,夏茗觉得还是问一下吧,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方。
“那个……你不睡觉吗?”
“不累。”
夏茗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喜欢。”
“那些狼是你养的吗?”夏茗又问。
“嗯。”
夏茗再问,“你为什么要养狼?”
“亲人。”
夏茗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追闫的回答都很简洁,不是一个就是两个字。
问得夏茗都有点困意,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夏茗刚睡着,靠在墙上的追闫马上就睁开了眼,那是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犀利地如同刀刃一般,在黑夜中肆意扫荡,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
第二天夏茗是被强烈的阳光照醒了,起来时已经没有了追闫的身影。
夏茗摸了摸酸痛的脖子,睡这种低质量的床果然不好受,浑身腰酸背痛的。
从窗户那瞄了几眼后,昨天的狼已经不见了,夏茗又悄悄地跑去打开门,外面的狼也已经不见了。
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的。
没有狼在,夏茗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不少,果然没有威胁的时候是最放松的。
也不知道追闫带着那群狼去干什么,该不会是去放狼吧。
可就算是要去防狼,至少也要给她留点早餐啊。
夏茗做在门口边上,都快望穿秋水了,也没有见个人回来。
肚子已经不止一次发出抗议。
没想到她的生活竟然如此凄凉,重要的是她还不能走。
夏茗觉得自己快要被饿死的时候,就听到了狼的吼叫声。
那声音惊悚至极,方圆十里的生物听了恐怕都避之不及。
当然夏茗也不例外,但是她只能躲在小破屋里,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可怜极了。
门动了一下,夏茗不知道推门的是狼还是追訚,也不敢轻易去顶门。
索性进来的是追訚,看到夏茗时好像很生气,“你怎么还不走?”
“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没有给她准备早餐就是想让她走的意思,虽然她真的很想走,可是她确实不能走啊,于是可怜巴巴地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家?”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男人听了她的话没再说话。
这家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一般人不都应该表现自己强大的能力,大声地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男人要走,夏茗急忙叫住他,“我还没有吃过东西。”
追闫幽幽地道,“昨天吃的不是东西?”
“昨天吃的已经消化完了,今天的还没有吃呢。”难道你吃一顿饭就能撑一天。